少年的阳刚气味钻进七绝鼻孔里,异常的熟悉,他牢牢的被这气味抓住,觉得这个味道比死神的味道更让他着迷,他寻找着气味的根源,恨不能把全身都埋进去,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觉得安全和舒适。重生农家有田
“他不怕我,他好像认的我。”雁潮像河水漫上稻田的禾苗,瞬间有了生机,他甚至忘了现在的危险处境,高兴的对着兰舟他们喊,同时生怕吓着了七绝,小心翼翼的搂着他。
“雁潮,你是他的生机,这些时日我用各种方法刺激过他 ,他都没有反应,原来柒哥心中装的一直都是你。”兰舟也很高兴,忍不住半边身子向前探出。
小桥看看七绝然后缓缓的走向兰舟,手指用力卡住了他的咽喉。
“小桥,你做什么?”绊绊大惊,他无助的看看老花,老花却冲他摇摇头。
“兰舟,你不是说他根本没有疯,是他在骗我,还是你在骗我?”
“是,我是骗你,因为我不这样说你怎么肯让我天天给他喂药施针?如果我说他疯了,你会把他关起来,根本不让我医治。”
“好啊,毒医双绝俏兰舟,连心也都让人无法揣测,刚刚还说爱我,暗地里却帮着我的仇人,你好的很呐!”呐字几乎是从鼻孔里哼出,小桥的手越来越用力。
兰舟雪白的小脸儿涨成猪肝色,他用手扒着小桥的手,勉力让自己发声:“他不是你的仇人,他是你的柒哥。”
“他不是,他是个混蛋,是我的仇人,对头,情敌。”小桥陡然放开了兰舟,一腔怒气无法发泄,嚯的掀翻了独山玉桌子。
“小桥,雁教主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只是因为柒哥一直在他面前说你有才华他才高看你一眼,你一直都在追随他的脚步,穿白衣,用长剑,喝幸有冷香,做儒雅之态,你眼里只有他,你看不见我,你忘了那年我们第一次执行任务,你中了毒,是我用嘴一点点给你吸出,也从那时候开始我弃武功学医术,尝尽天下毒;你忘了我们在荒漠里迷了路是我把水留给你,让你走出了荒漠,我记得当黑暗冰冷的死亡包围着我在我耳边叫着我的名字,我是笑着的,因为我知道你活了下去;你和柒哥针锋相对我总冲是从中原宥,我不是向着柒哥,我是怕你吃亏;我为你做尽昧良心事,甚至为了帮你达成目的救一人杀一人,为什么我为你做这么多你一直看不见,你说柒哥薄情,难道你就不是?人大概都是这样,对自己爱的就视若珍宝,自己不爱的就弃之敝履,雁教主的明珠是柒哥,你的明珠是雁教主,而我就是你的旧鞋,你说到底是谁痴情?又是谁薄情?”莫言重生
小桥看着兰舟点缀蓝色朱砂的唇角,许多他以为忘了或者从来没有想着记住的往事瞬间全涌上心头,俏丽的兰舟,天真的兰舟,哪怕是有了一块糖儿也要分自己一半的兰舟。第一次见他时以为他是女孩子,吵着嚷着要和那个大眼睛的妹妹一起睡;第一次执行任务自己中毒,他绵软的小嘴把大腿上腥臭的毒气吸出,自己却命悬一线;沙漠里他每次喝水都假装,把生的希望满满的留给自己……兰舟,怎么就一直没有发现,原来你给我做的这么多!”
兰舟见他脸色霁和,忙趁热打铁:“小桥,今日也没有外人,这么多年的痛大家想来也受够了,不如让雁教主入土为安,柒哥暂且交予雁潮照顾?”
“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就凭一句你喜欢我?你说的对,你之余我不过是一只旧鞋,有什么资格谈条件?”小桥的话虽狠,却没有那种杀气。
“凭我的命,我们五人的命,今日要么死要么生,全在你冷画桥一念之间。”兰舟说完索性闭上了眼,他已经在没有力气和小桥争辩。
小桥陷入深思,脸上青红颜色转换不定,他毕竟不是疯子,就在刚才雁孤鸿人头落地的那一霎那,他竟然有了一种轻松地释然,仿佛放下了多年来压在心口上的一块巨石,虽然这样的念头转瞬即逝,随后马上被自己强制过很多遍的我爱孤鸿代替,可是他无法否认那真的存在过。
那他爱兰舟吗?不见得,其实小桥这样的人最爱的是自己,因为太爱自己所以爱人不起,兰舟这些年几乎像影子一样存在他的周围,虽然他断了腿不见自己,但隔着一层帘子,哪怕再焦躁,和他说说话打打禅机就会平静下来,无间地狱是个庞大的组织,雁孤鸿当年把所有的锋头势力全放在了这里,这基本上就等于一个冥色教,打理起来自然也不简单,也许兰舟提的意见并不好,但每有事总有个人和自己有商有量,日子过得才算温暖。
温暖?好奇怪的词,自己不是一直以为十七年前这个词就和自己绝缘了吗?怎么会在兰舟这里得到,而且一直都得到?
到底该怎样决断?
就在小桥犹豫不决时,忽然脚下传来一阵剧烈的摇晃,一个黑衣人匆匆赶来回报:“启禀总管,这里的壹根塔柱折断,地宫马上就要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