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心,从此后我的命便是他的,他的命便是我的,无论他变成怎样,我都会不离不弃。”
雁潮说这话时黑眸晶亮,笃定执着认真诚信,可是他还是太年轻,不知道这世上最多遍变的就是人心,这一刻的信誓旦旦换不了他和他的一个永远。
小桥点点头:“那你们呢?”
“我肯定是浪荡江湖了,我这样的浪子在一个地方呆不住,可我永远都是无间地狱的人,有没有药的牵绊,都一样。”老花折了一根韧草,含在嘴边,话虽说的漫不经心,但心里的诚挚草都感受到了。
“我是无间地狱的右护法,现在小红楼已经毁了,属下自是听从冷总管的调遣。”绊绊叉手侍立,神情肃穆。
“嗯,那你暂时留下,我自然有任务交给你。兰舟,你呢?”小桥此话问出,就觉得有点紧张,用手紧紧捏住手腕上的紫晶珠。
“我,我一个废人,不能走,不能跑,也没有什么用处,难道冷总管舍不得多添一碗饭?”
“一碗饭还是有的,就怕你嘴刁,今天问我要燕子窝里的牡贝,明天要海龙头上的明珠,我哪里给你寻去?”
“何事能难倒你冷大总管,再不耐你一巴掌拍死我,反正我是死也不离开自己的家。”兰舟说完点着蓝色朱砂的嘴角笑意弯弯“绊绊,推我回去吧,都淋湿了。”
“傻兰舟,都天晴了,还哪里来的雨?”
绊绊话说完,大家齐齐望着天空果然云开雨霁,一道七色彩虹横跨天际,趁着一片淡青的底子,越发的晶莹璀璨,让人心宁静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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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相逢是好离别成伤?
雁潮在明朗炎热的夏日告别了兰舟等人。
老花对他不放心一路相送必要把他送到海宁的盐官镇。
兰舟和绊绊送了很多金银细软,特别是绊绊,虽然不说,已经是柔肠寸断。
小桥没有相送,但是他让兰舟带了一句话“如果对他不好,一样杀了你。”
兰舟望着他们渐行渐远,曼声唱着:“秋风已凉等雨一场。闲花敲窗叹离别伤。他年相送,惷光正长,陌路寻,天涯望。”黑道总裁的经纪人妻
“这词太过悲切,不适合。”小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兰舟身边,手替他拂去额上乱发。
兰舟反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此时无声胜有声。
小桥推着兰舟的轮椅走远,绊绊还是孤单的站着,明明是酷暑盛夏,绊绊却觉得百草凋零如雪似霜。
一个纤细的绿色身影走到他身后,与他一起凝视远方。
“绿绮,外面是个什么情形?”
“一切如公子所料,不日明微雨定可独揽无名山庄。”
“那澜清呢?”
“他该是等急了,明微雨的戏没有他唱不了。”
“好。”
“公子,你费了这么多力气难道就是将柒公子送入他人的怀抱?”
“柒哥是我的,谁也夺不走,不把他弄出去我又怎么有下手的机会?你说在小桥手里容易些还在从雁潮手里容易些?”
“公子高见,自然是雁潮。”
“嗯,不过也不能小觑他,现在他今非昔比,我等,一定等,我等了十七年已经不在乎一时半刻,柒哥,总是我绊绊的。”绊绊眼里寒光闪过,挥手将树上的一只小鸟打落,那鸟儿开膛破腹,羽毛染血,抽搐几下便一命归西。
盐官镇以晒盐、制盐、观潮而闻名天下。
老花在船上的时候问雁潮为什么要到盐官镇,雁潮说大隐隐于市,再说那里离着杭州也不远,气候温暖湿润,最重要的他曾经和大叔说好了要去灵隐寺参禅,钱塘江听潮。
下了船,老花快马加鞭,在盐官镇上买了三间青瓦白墙的小房子,小房子不大,有个竹篱笆围着的小院儿,篱笆上开着凌霄花,院里栽着一棵金桂树,团团簇簇的金色花苞半遮半掩在油亮浓绿的叶子里,清香扑鼻,甜哒哒的。靠墙的一角搭起了丝瓜架子,翠绿的藤蔓上密叶攀爬,一根根嫩绿的丝瓜在风中摇摇晃晃,黄色的小花引来一对粉蝶停憩、戏耍。
老花看中这里的环境幽静,也没有讲价钱,立马就付了现银,一面找人清理打扫,一面上街采买床铺被褥用品,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如牛心中哀叹:“大概儿子娶媳妇或者是嫁女儿就这样吧!”
雁潮和七绝终于住进了老花精心准备的“洞房。”
作者有话说:终于要甜蜜了,我等这一天好久了,雁潮你一定好好“干”,要让大叔身心舒爽呀!至于兰舟唱那首歌是替一个基友写的,很长时间了小墨只得了八句,我对不起基友呀。捶地痛苦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