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但是马上又转为了失落、无奈,和惋惜。低下头,"我知道你这份心意就好了。你也知道的,我从不注重这些的,还是不必麻烦了。"
"怎么,你不愿意?"嬴政也给了我,我想要的反应。
"我--"欲言又止,"哎--"叹了口气,我才委屈的,吞吞吐吐的说:"嬴政,你觉得这样做,妥当吗?我看,不好吧?你才掌权,人事上必定有一番变动。吕不韦和嫪毐都是重臣,对于朝政影响重大。这两个人一走,一时间,朝政总不能太稳定。
这两个人是因为造反这样的大罪才下台的,而我,众所周知,我是吕不韦的义女。是因为有了这层关系,我才进得宫。跟他是父女关系,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我非但没有受到牵连,反而还被册封为后。这--恐怕会遭人诟病。"
嬴政听了我的话,沉默了许久,最后仿佛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说道,"造反的人是嫪毐,就只有他嫪毐一个而已!这话,是我说的。"
我心里着是一惊。是啊是啊,这就对了!我还疑惑过,以那天吕不韦的表现,怎么历史上就称这事,是嫪毐祸乱?真正拿剑指着嬴政的,非要嬴政死的,那都是吕家的人,而并非是嫪毐。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就因为我的话,嬴政决定掩盖历史真相了?
或许,这是符合历史了,但重点是,我要怎么办?我抛出问题,然后,嬴政解决了。
"惜儿,你就放心吧。我想给你一个名份,堂堂正正的站在我的身边,接受百官朝拜。"
嬴政说得动容,我听了也不得不承认是有些感动的。但也仅此而已,我的头脑仍保持着清醒,并未失去理智。哎--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现在,这个王要"给予",理论上,我也拒绝不了,可怎么办呢?
"从今日起,惜儿,你就该回本姓。你就是赵古惜,再不是他吕不韦的义女,吕古惜。"嬴政宣布道。
就这一句话,很有亮点,让我找到了所谓的"突破口"。我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嬴政,其实--你还是介意的吧?"
"怎么了?"嬴政摸摸我的头,无限疼爱。
"你要我改回自己本来的姓,就是要撇清我和吕家的关系。你,这还是了解始末,清楚这里的缘故的。嬴政,你都尚且如此,何况别人?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可是改姓的这个举动,在满朝上下看来,根本就是欲盖弥彰。"我想,这路子错不了。我就不信,在我和稳定朝纲之间,他还能选择我不成?
果然,嬴政脸色不好看,紧抿着嘴巴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又解释道,"惜儿,你别多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就像你说的,整件事我再清楚不过。我明白你的委屈,怎么还能为了你到底是姓赵还是姓吕,而耿耿于怀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嬴政是有当"好丈夫"的潜质的。瞧瞧他说的。就他这样的调解功力,以后要是处理起婆媳问题,那一定是能两面都磨光的。只不过,我们这里的现实情况是,嬴政他是被挤在了的臣子们与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