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顾念语气平静，“当时我们很乱，我们让她先离开了。”他说，“如果后来她有回来的话，那么，必定是她无疑。”

他做了这个假设，无非就是骗骗自己而已，刚才在镜头里一闪而过的那几件衣服，他并不陌生，那些衣服，甚至可以说是他亲手去买给她的。

“她是谁？”

“林梦知。”顾念又闭了闭眼，“她是我的内应。”

“之前的身份是什么？”

“也许是宁家的，也许是水家的。”顾念有些疲惫，说到这里便不想再说下去了，“我答应保她妹妹不受牵连，她答应做我线人。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需要我去查清楚吗？”

顾念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不用了。她既然站错了阵营，死，是迟早的事。”

“可她影响到你了。”顾桑叹气，“小念，你喜欢上她了？”

喜欢？顾桑茫然地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我想，那不是喜欢。”

记得第一次见林梦知的时候是在姐姐顾桑与秦时哥双双入院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一身清冷地从他身边而过，虽然大大的口罩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但他还是看到了她那双清冽的眼。

那真的不算是喜欢吧，他当时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子既然有着这样的气质却帮着宁家做事，到底是有些惋惜的，便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跟她走得近了些，他的初衷本来就是想要盯着她不让她乱来的。

至于林梦知看他的眼神是从何时变的，他倒真的不太清楚了不可否认，当时他是有那么一秒钟为此心动过的，但是理智却告诉他，那不是自己想要的女子，于是便拒绝了她。

宁倾晚刺杀姐姐失败之后，她也跟着不见了，当时因为自己也将她当成了朋友，所以他当时也是怅然若失了好一阵的。

没想到再一次相见，会是在任务目标的身边。

顾桑见弟弟这副模样，也不忍心再说下去了，“那，你睡一下吧，我就在这里守着你，有哪里不舒服了，记得出声。”

顾念闭上眼，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而顾桑则望着顾念的睡颜，竟是发起了呆。

秦时轻轻地推门而进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顾桑呆呆地盯着另外一个男人的脸的画面，虽然这个‘另外一个男人’是自己未来的小舅子，但秦时还是不太高兴了起来。

只是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秦时眼光闪了几闪，便朝顾桑走了过去，无比自然地拉起她的手，“他又睡了？刚才有醒过来吗？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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