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歌摇了摇头，复又点头，“他骂妈咪，歌儿就不喜欢。”

“妈咪刚刚有跟你说过，你肖二爹刚刚是跟妈咪开玩笑的，歌儿知道开玩笑是什么意思吗？”

战歌点头，他虽然小，但是这个他还是懂的，老师说过的，大人的开玩笑，就是跟他在幼儿园里和别的小朋友玩游戏一样的，都是不作数的。

“歌儿，因为你干爹是跟妈咪开玩笑的，所以你刚刚是不是有些不礼貌呢？”顾桑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越发地柔软，“还有，如果是别的人这样对妈咪说话的话，在你还没有长大的时候，妈咪希望，你不要像刚才那样，能做得到吗？”

战歌想了好一会，才有些难过地点头：“歌儿能做到。”并在心里暗暗地发誓，一定要快些长大，那样的话就可以更好地保护妈咪了，现在的自己，实在是太弱太弱了。

两人又在亭子时腻歪了一番，末了战歌问顾桑要来了手机，手法熟练地一个一个地按数字键，顾桑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

很快，电话便接通了，电话那头是肖离漠口气不善的声音：“又有什么事？！”

战歌还是觉得这个干爹不太像个好人，但是既然妈咪说他是好人，那么他就是好人，不过，从今天起，他决定不要喜欢这个干爹了！

“干爹。”战歌奶声奶气地说，“我刚刚忘记跟你说再见。干爹再见！”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才又重新有了声音：“哦，是歌儿啊？干爹刚刚也没有跟歌儿说再见啊！歌儿再见！”声音是非常生硬的温柔，顾桑在旁边听着，不由得缓缓挑高了嘴角，她有预感，她的歌儿，说不定真能将这条暴龙的火烈脾气给治好呢！

……

夜晚很快来临，替战歌冲好凉之后，顾桑便牵着战歌的手往秦观的院子走去，他们的身边跟着两三个佣人，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让人听了也不禁发出会心一笑。

秦欢一直等到顾桑送完战歌并且回到梧桐阁之后，才给顾桑打电话。

顾桑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才接了起来，“喂，小叔，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小娇那边……”

“我想跟你谈谈。”秦欢的声音里压抑着难言的痛苦，“我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讲，小桑，拜托你，出来见我一下吧！我就在你梧桐阁外头。”

顾桑立即拒绝：“天色太晚了，如果真有什么非说不可的事的话，你就在电话里说吧！小叔，我现在是你大嫂，虽然大家都知道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但我们自身还是要避嫌一下。”

“小桑！”秦欢的声音似乎是带了哭意，“我只要见你一面就好！就一面！”他想要抱一抱她，只是抱一抱就好。

“抱歉，我已经睡下了。”顾桑说，“有什么事明天到了公司再说吧！我挂电话了。”

她利落地将电话挂掉，没多久便熄了房间的灯。

梧桐阁外，叶惊羽满身冷意地立在秦欢前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