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近几年总统府最丰盛的一顿,对于秦时一家子的到来,府里的佣人和近卫们都很是高兴,对于这位前总统,人们总有着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感,他们激动地想要亲近一些,但又害怕这种情感一旦流露得过于明显,会惹得现任总统不快。
肖亦寒倒是没什么意见,他实在是算不上一个大方之人,府里的这些人的确会在暗地里拿他跟秦时时不时地作比较,很多时候他也是会很介意的,毕竟他也是个有自尊之人,听多了难免会生气,一生气了底下的人就会遭到牵连,所以在府里佣人们的内心里,他们还是喜欢秦时多一点的。
秦时越发地坦然,如今他已经不是那个光芒万丈的总统先生,许多事情做起来也是痛快淋漓,比如喝酒这件事,在身为总统的时候,他是滴酒不沾的。肩上背负的担子越重,他们的步子就迈得越发艰难,他很高兴,如今这个担子,已经有人接手了。
所以与其说秦时是坦然,不如说是有些幸灾落祸还来得贴切些。
而两个男人的心念流转,顾桑伴装不知,她专注地跟两个孩子互动,特别是对待战歌,她尽可能地温柔,尽可能地让他感到温暖,她尽可能地让他觉得,她还是跟从前一样的爱他。
两个孩子很快就吃完,吃完便迫不及待地到一边说悄悄话去了,三个大人于餐桌之上静静地吃饭,气氛是说不出的诡异。
最后还是肖亦寒率先出声:“小桑,打算在京都呆多久?”他说,“我希望你能多留几天,战歌,是个孤单的孩子。”
提起战歌,顾桑的心瞬间柔软起来:“嗯,我打算待半年。”她眼睛看也不看秦时,“念念也到这边念书。”
肖亦寒不着痕迹地看了秦时一眼,眼角带着深深的笑意:“那真是太好了!”他说,“这样的话我也不用一天到晚被战歌那小子烦了!”他笑了起来,“念念的转学手续我稍后会派人去办,你尽管放心吧!”
顾桑笑得眉眼弯弯:“那就辛苦你了!”
肖亦寒眉眼深情极了:“为小桑你做事,再辛苦了值得。”
顾桑尴尬地笑了两声。
秦时面不改色地听着这两个人‘眉目传情’,眼锋却微微锋利了起来。
“我吃饱了。”他优雅地拿纸布拭嘴角,眼眉轻挑之间自带无尽**,翩翩佳公子的气质一览无遗,“不知肖教官今天给我安排在哪间房?”
“主楼二层右边那间。”肖亦寒笑脸盈盈,“是累了吧?累了就早些休息,房里已经准备好换洗的衣服了。”
顾桑也搭腔道:“肖大哥,让他去休息吧,我们再聊聊别的。”她说,“也有半年没见了,我有很多的话想要跟肖大哥你说。”
闻言,秦时眼锋迅速地掠过一抹冷芒,随即便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