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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怜一窒,她没有想到顾桑居然说求她就求她了,可是这样的请求让她没有丝毫的成就感。看齐中文网
“这样的请求你喜欢不?”顾桑扯了扯唇,“若是喜欢的话,我还可以多说几次。”她说,“可惜,你我都清楚,这都不是你想要的。”顾桑不想跟她讲什么民族大义,墨怜此时恐怕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只是若无其事地提起墨家的家主,提起墨家其他的人,例如墨笑颜看齐中文网。
墨怜抿了抿唇,没有作声。
过了好一会,她才冷声地表示,“不要试图用情理来说服我,顾桑,没用的。在我的面前,你最好收起所有的技巧,因为,也许我一高兴了,或许会告诉你,谁是金婆婆。”她狡黠地笑,“但是现在,我不高兴,我一点都不高兴。”
“那么,秦观很快就会死。”顾桑的声音比她更加的冷,“并且,你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你的心愿,永远无法达成。”顾桑说,“你更加没有办法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你。”
墨怜沉默了下来,顾桑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说动她了。
可墨怜是一个多么冷情的女人啊!她为了等待一个有可能永远不会来的机会,可以等足二十年,这份耐心,并不是旁的人可以比拟的,甚至是顾桑,在这一点上都得自愧不如,所以,为了能见秦观一面,为了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过她,她想,她能等,她能承受,哪怕独自面对背叛之后的那种残酷至死的惩罚。
她也在所不惜。
“我不想跟你讨价还价,一句话,让我见到他,我就考虑告诉你真相。”墨怜说,“顾桑,你也是爱过人的,你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是怎样的,这些年来我可以在他身边与他朝晚共处着,这种幸福,你恐怕也是感同身受的吧?所以顾桑,我并不一定非要知道他的心里有没有我,我自己清楚我自己心里有没有他就好了。”
“爱情,有的时候是单向的,是一厢情愿的,可那又如何呢?我自己乐意!”墨怜挑唇道,“我说过的,不要试图拿话来激我,那完全没有半点作用!顾桑,马上带我去见他!见到他之后,我一定会信守承诺,告诉你谁是金婆婆!”
墨怜的话自然是不可尽信,但是如今顾桑也只能姑且一信,不过在知晓金婆婆的身份之前,她得马上从墨怜这里得到秦观下一步会出现的地方,然而墨怜只是摇头,告诉她,她也不知道秦观下一步会做什么。
墨怜说:“他,惹恼了金婆婆。”她叹了口气,“惹恼了金婆婆的人,如果不能将功赎罪,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她的眼里闪过某些激奋,“顾桑你相信吗?我居然希望他死。”她说,“虽然秦观从来都不说,可是我知道,他很痛苦。”
“他说,他从小便觉得自己是一个怪物,没有人喜欢,没有人会陪他玩,他就那样孤独地成长到十几岁,直到金婆婆来找他。之后,他便觉得真的是一个怪物,一个近亲结合之后生下的怪物。”墨怜一脸的怜惜,“他的痛苦和无助,不是你们这些天之娇女能体会得到的!你们都不配知道!”
车子徐徐地向前行进,车厢里一片安静。
秦时与顾桑长久地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