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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他的吧？”顾桑突然又开口，“你是喜欢他的吧？”顾桑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又问了一次。

温小暖的动作顿住，她没有再急着去捡碎片，而是重新坐了下来，而她的脸上，却依然是无措的，甚至是带了些惶恐的。

“你不用怕。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跟肖大哥之间，没有任何可以发展的空间。”顾桑说，“你不用因为任何人的原因，而拒绝让自己心动。”她说，“肖大哥他一定是足够好，才能让你这样好的女生爱上。”她说，“这是他的福气。”

“却未必是我的福气。”

温小暖意外地接了口。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在顾桑的面前，她突然就不想要再逃避下去了，她想要将自己心中的所有快乐和委屈都跟眼前的这个，在之前还被自己定性为‘情敌’的女人说。

却未必是我的福气。

明明是那样年轻的女孩子，却说出这样饱经风霜的话，顾桑自然是讶异的，在她的认知里，像温小暖这一类刚刚步也校园不久的年轻女孩子，一定是对未来充满了幻想的，却没有想到眼前的温小暖，却有着如此深刻的一个结论。

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正当花季的女孩有如此深刻的体会呢？

顾桑挑起了眉，神色微动：“他也喜欢你。你们互相喜欢，这就是你们的福气。”

温小暖眼睛睁得很大，随即，便敛了眉。

她这一敛眉，便连身上的活力也似乎一并敛了起来一般，顾桑看着这样的温小暖，心上突然觉得有些疼疼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温小暖的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所致。

“也许吧。”温小暖说，“但是，你，依然是他最喜欢最在意的那个。”温小暖说，“而他对我，不过是因为一时的新鲜罢了。难道你没有发现吗？现在的我，跟从前的你，是有多像。”她自嘲一笑，“所以顾教官，他喜欢的，并不是我，他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顾桑坐直了身子，温小暖像曾经的她吗？像，却又不像。像，是因为她在温小暖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拥有着明媚的笑容和明亮的眼睛的，不像，却又不单单是指她们两个人的长相和气质，而是，从个性上来看，她们两个人并没有任何一丝丝的相同点。

所以温小暖所说的像，又是从何而来？

“我觉得只有美貌和善良，才是我跟你相像的地方。”顾桑说，“温小暖，你自己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