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倒叹了一口气，她虽是有所准备，但依然被秦二爷的直接了当和略显咄咄逼人的问话方式给惊到了——秦二爷明显是在审犯，可她并不是犯人啊！

不过白灵还是很快地将自己的疑虑给说了一下，末了她轻轻地咬了咬唇，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对于早上的事，我很抱歉，不过我刚刚也解释过了，所以我现在的道歉，是为惊扰了二爷您而发出的。”

秦二爷快速地消化着白灵带来的消息，黄妈这个人他是印象不深，不过问林大志的话应该会很清楚的。

于是便唤来了林大志，林大志事无巨细地将黄妈的情况说与二爷听，二爷听完，眉尖便如白灵一般皱了起来，不过白灵皱眉是因为对黄妈有所疑虑，而二爷皱眉则是因为在林大志的描述里，这个黄妈并无半点的可疑之处。

林大志看了看白灵，又看了看秦二爷，终究是忍不住提出了问题：“黄妈她，有问题？”

秦二爷快速地看了白灵一眼，而后断然地道：“并没有，是她想多了。”秦二爷说，“对了，黄妈的老家是在韶城？”

林大志点头：“没错，她老家在韶城，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儿子就在秦氏工作。”

“她也六十多岁了吧？”秦二爷的手指轻轻地敲着腿面，“唔，现在家里人口不是很多，大志啊，像黄妈这种在府里做了大半辈子的，是时候回家安享晚年了。”

林大志一愣，偷眼望向白灵，发现她也是一脸的茫然。

真会装。

林大志在心里呸了一声。

“二爷，我今天……”

“我明白你的意思。”秦二爷说，“你放心吧，没有人会乱说的。”他随即吩咐林大志道，“现在可以着手统计一下到了退休年龄的人数了。统计好之后你就去找他们谈一谈，别忘了告诉他们，我们秦家不是不仁不义的家庭，每个退休的佣人离开的时候都可以多领十年的工资。”

“十年？！”林大志惊呼。

“二爷这……”白灵也有些急了，皆因家里的佣人有许多都是快到退休年龄的人了，如果每个人都多付十年工资的话，那对于秦家来说也并不是一笔小的开支啊，而且，而且秦氏如今正处于恢复阶段，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啊。

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在这个时候遣退他们的话，对于秦家的声誉也是极为不好的。

所以白灵会惊呼，大半的原因是来自于后者。

秦二爷却似乎决心已定，白灵见状，也只能暗自着急和自责。如果秦家因为这一次的遣退事件而陷入不好的舆论当中的话，那她就是说多少次的抱歉也是没有用的。

晚餐的时候，白灵食不知味，但观秦二爷却仿佛一点事都没有。白灵咬了咬唇，犹豫着要不要再试着说服一下秦二爷，看看能不能让他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