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浅浅地应了声,便坐了起来,扭捏着抢过他手里的工作,自己胡乱地擦了一把,将便那条半湿的毛巾扔得远远的——这是在机上啊,虽然他们的周围没什么人,可是这毕竟是公众场合,她多少是有些不自然的。
秦时只是笑了笑,轻咳了一下:“要看电影吗?”
顾桑点头,微微将自己转红的脸偏过去少许,然后秦时便看到了她粉红粉红的耳根子,只觉得诱人极了。
秦时不动声色地替她将小电视打开,替她盖好毯子,将摇控送到她手里,他才轻轻地抬手揉了揉眉心,倦意随之袭来,“你看会电影,我睡一下。”秦时半瞌上眼,“到了喊我。”
顾桑低低地应了声,便移开了视线。一直到身边的男人发出了细长的呼吸声之后,她才将视线重新固定在他的身上——刚刚她做了一场恶梦,万幸的是恶梦醒来,而睁开眼,身边有他。
秦时,你不会知道,你之于我,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睡梦之中,秦时的嘴角轻轻地往上弯了弯,他的睡容向来是一丝不苟的,但却因为此刻的这一抹浅淡的弧度,而使得他整个人都柔软了许多。
那是她的男人,她最最深爱的男人啊。
……
下机的时候已是暮色低罩之时,肖亦寒亲自来接的机,走的是特殊通道,所以秦时他们并没有遇到那些在外头蹲守了三天的媒体记者们——因为肖亦寒向身边之人下了禁口令,所以秦时他们俩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c国这两天的风向变得有些颠覆了。
“总统阁下日理万机还能拨冗来接机,吾心有愧。”秦时说。
肖亦寒沉沉地瞪了瞪今天显得特别‘活泼’的秦时,声音低沉地开腔,“陆如瑾不肯开口,更糟糕的是,她身体机能衰弱得很快。”
“怎么回事?”秦时一秒变回正经脸。
顾桑也凝神,等着肖亦寒说话。
“她曾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吸食大麻,而在更久远的时候,她曾经注射了很多的镇定剂。”
顾桑与秦时一脸的意外:“竟然有这样的事……”
“我估计那是在她被秦二爷刚刚送走不久才发生的事。”肖亦寒轻描淡写地,但事实上,陆如瑾的身体状况要远比他说的更为严重许多,“我们可能,等不到她开口了。”
夫妻两人闻言皆是神色黯然,陆如瑾不能死,至少不能在现在就死,她的判决还没有下来,她还没有向那些无辜的死者赎罪,她不能死,她不可能死!
“我不会让她死。”顾桑声音冷硬极了,“就算她死了,我也不可能让她安息!”顾桑咬唇,“肖教官,我要去见她,就现在!”
肖亦寒无法拒绝,尽管谁都看得出他并不十分想答应。但是有些事情例如陆如瑾真实的身体状况,她总会知道的,了不起他就还能再拖一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