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男人更觉得受到了侮辱,他伸出手来指着秦时,但狠话还未来得及说出来呢,那只伸出来的手指便被人轻轻地扭断,发出了一声清晰的脆响,而胖男人愣愣地看着自已那只软趴趴的食指,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痛。
遂鬼哭狼嚎之。
秦时夫妇与战歌皆是一脸鄙视。
而金发女人又急又气又羞愤,她今天将这胖男人带过来本来是想要在让他在场面上给她撑一撑的,可是没想到他这么没用,一招都还没来得及出,便被人折了手指卸了胳膊。
“你怎么能出手伤人呢!这里可是法治国家!”金发女人跳脚。
没有人回答她。
过了好一会,战歌才悠悠地开口:“这个男人,就是你抛夫弃子的原因?”他极其认真地将那胖男人从上至下地看了两遍,才轻轻地下结论,“这位女士,你是不是瞎?”
放着战家如此大的产业不要,放着战歌这个亲生骨肉不要,就是为了要成为一个无能的皇室的女人?呵,真够虚荣,真够蠢的。
可是这样虚荣的女人,却是自已的亲生母亲。
战歌想,这大概是他活得这么大以来遇到的最糟心的事也是最无力改变的事了。
金发女人今天鳖也吃了,脸面也丢了,再留下来也没半点意思,于是便狼狈地离开了,只是离开的时候,她深深地看了眼战歌,那眼神是冰冷的,怨恨的,以及,有阴霾的杀意。
战歌心里狠狠一痛,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尤其是在秦时与顾桑这两个人面前,又如何能完美地掩饰自已的不安与悲伤?
顾桑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战歌的背:“好了不怕了,不怕了,有妈咪在,妈咪会保护歌儿的,你秦叔叔也会帮你将坏人赶走,歌儿,我们都不要怕。”
战歌无声地哭了一会,才红着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对不起,妈咪,我,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傻孩子。”顾桑轻笑出声,“你没有让妈咪失望,相反的,你让妈咪感到很欣慰。”她说,“你记住,妈咪永远都是你的妈咪,你在妈咪面前,可以随便哭随便闹,在妈咪的心里,哪怕有一天你长大了你老了,你依然是妈咪的孩子。”
战歌安静而用力地点头,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爱他对他好的人。
至于那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既然她以前可以抛夫弃子,那么现在轮到他不认她了,算起来的话,也算是因果循环,他战歌没有对不起谁对不对?
顾桑肯定地点头,告诉他道:“歌儿,不管对方是谁,只要你是不愿意的,你就应该坚持你自已的。”她说,“即使妈咪有一天让你去做一件你不愿意做的事,妈咪也希望,你还是现在这个有着自已的思考与主张的战歌。”
“妈咪,我会的。”他望向秦时,微微地向他点头,“我会成为秦叔叔那样的人,上可顶天立地,下可爱护老婆孩子。”他说,“我想成为我所敬佩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