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瞪着我,最后冷冷地道:“难得你这么聪明,不过,没有先生的同意,你不能走。”她说,“先生说,你拿走了他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你必须,亲自将东西还给他。”
我愣住了,我拿走了肖亦寒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什么时候?我竟是不知。
“抱歉,你也看到了,我身无长物,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大概就是我这条命了。”我对十六说,“或者,肖先生可以将我的命拿去。”
“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十六急得眼都红了,也不管我乐意不乐意,便粗鲁地将我抓起来丢到了肖亦寒的面前,“先生,人我已经带回来了,我申请休假!”十六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脾气,在肖亦寒的所有保镖里头,就数她的最火爆了。
我羡慕十六的直来直往,正如她后来跟我说,她羡慕我的温暖明媚一样——我们总是站在自已的角度,羡慕着别人光鲜靓丽的那一面,可是我们从来都不知道,其实我们,也有别人羡慕的那一面的。
正如现在快要卑微到尘埃里的我,从来不相信,他说的让我做他的女人的话,其实是真的,而身份,也绝对不会是**。只不过这时的我,本就千疮百孔,何来的信心?
我甚至连多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温小暖,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肖亦寒沉沉地开口,跟在他身边这么久,我自然听得出他说这话时是有多生气。是啊,那样骄傲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容许被这样一个缈小的我拒绝呢?
“对不起,肖先生,我只是觉得,没有能力再胜任您的机要秘书的工作。”我低着头,声音很轻,“我想要去进修,或许进修完了,先生还需要我的话,我还可以回来。”我说,“那个时候,我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自卑。”
“你自卑什么?”
“我自卑,在你的面前,没有挺直腰干的底气,我自卑,在众人的面前,没有数得出来的奉献,我自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甚至有些笨的女孩子,没有过硬的心理素质。肖先生,为了一个普通的秘书而大动干戈,我想,你一定是第一次这样做吧?”
“那又怎样?”
“肖先生是那么聪明的人啊,那么就一定知道,若留我在身边,像那天那样的情形,一定还会再继续发生,而我,将会一次又一次地成为别人攻击你的盾牌。”我说,“肖先生,我不止自卑,我还怕死,政治这张舞台,本来就不是我这样的人可以沾染的,我应该离得远远的,就当我自私好了。”
肖亦寒看着我,一直沉默。
最后,沉默着将我带回了总统府。
我没有再到中南海工作。
我的工作,就是在总统府里等他上班,等他下班。
这样的日子,我竟然习惯了。
习惯真是一个最大的毒瘤啊,它可以让我所有的不理智和**都变得有理由有借口,而我,却没有想过要将自已打救。
**就**吧,**在他的手里,我至少,也算是心愿了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