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亚伯更多的惊叹一会,他感觉到数以百计的哥布林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没有选择的他只好逃向另一个方向,直觉告诉他那里比较安全。他跨过石桥,闪身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面已经坍塌了一大半,要不是亚伯的小体型不然是藏不进去的。亚伯挤在墙壁废墟里不敢出声,听见急促又噪杂的脚步声来了,又去了。火炬的光芒从门口闪过,把哥布林矮小的身形映的高大。万幸之中,没有人来查看这间屋子。
随着身影和火光的远去亚伯按耐住了自己想要探头查看的冲动,过了好一会才敢大口喘气。不过又有脚步声传来,这一次亚伯听出了它是孤身一人。只要它胆敢跨过门槛,就一剑砍下他的脑袋,亚伯想。那哥布林也很配合亚伯的想法,也许它想挨个找找旮旯里别人没看过的地方,把入侵者抓回去邀功。不过这下它得丧命于此了,至少亚伯是这样想的。
亚伯使劲回想着奥格斯特教给他的剑术,“挥砍是致命的攻击”、“刺击是极限距离的博弈”、“滑割是在特殊巧合之下的利器”、“时刻注意你的脚步”。这些原来听腻了的声音现在是金玉良言,一遍一遍的回放着。
哥布林探头探脑的进来,亚伯赶在它看见自己之前先发制人的跳了出来。熟练的挥砍迅速的打掉了哥布林手里的长矛,剑锋冲着它的喉咙挥了过去。哥布林避让之中,“守护者”没有切的很深,它捂着自己的脖子想向外跑。它想要大叫,可是脖子上的伤口似乎伤到气管,没法发出很大的声音。
亚伯靠近他想给它最后一剑,听到它模模糊糊的说自己听不懂的语言道:
“Dwarfish-cers!Nar-cour-tase……”
不管它在说什么,让它咽气是现在首要的打算。不由得亚伯回想着奥格斯特的教诲,但是他似乎没有教给自己任何关于行刑的学问。不知道杀戮这件事究竟有什么讲究,濒死的人会不会反击呢?动手需不需要特别的防御姿势呢?一直以来学习的都是决斗中你来我往的剑术,现在要处决一个哥布林突然感觉无从下手。
亚伯赶走了循规蹈矩的声音,把剑刺进了哥布林的胸口。白刃进去,红刃出来,干净利落。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这和刚刚站在先前哥布林尸体面前的感觉非常不同。上一个只是它倒霉的运气,这一次是自己亲手结果的一条命。一直学来防身的剑术很有用,而且不仅仅是防身。这种可以凭借技巧和实力,轻松夺人性命的感觉……非常不错。
没有道德上的负罪感,也没有人会追究一个哥布林的死活。当杀戮没有代价的时候,它伴随的是兴奋。有那么一瞬间,亚伯想让这个哥布林再活过来。好让自己可以慢慢享受这种快感,也许把剑缓慢的刺进它的心脏?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是不人道的恶行,质问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亚伯擦干了剑上的血迹,继续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