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歇斯底里!
“你干嘛老是喊得比我响!”甲很不开心!
“额……一不小心就想比一下。”乙挠了挠头。
苏乔听出来了,好像是子庚和子戊的声音,他站起来摸着石头走出来:“我在这。”
远处两人听见了轻微的声音,甲说:“嘿嘿!我说了我不可能看错!”
乙说:“其实我也看见了,就是没说。”
甲:“……”
二人举着火把,飞身踩着茂盛的草丛一路到溪流边,就看见一个穿着浅色衣服的身影静静地立在一旁。
“姑爷,怎么只有你,小姐呢?”甲问。
苏乔见果真是二人,他说:“去山上找吃食,还没回来。”
甲乙相顾一眼:“糟糕!这么晚没回来,该不会出事了吧?”
苏乔心里也很忐忑,被他们这么一说,真的有些慌了!
“快去找她!”
甲乙交换了个眼神,乙点头,抓着火把上山了,甲说:“姑爷放心,子庚轻功好,脚力足,嗓门大,他找小姐,绝对没问题。”
“我听丫头说,平王有两拨人马,伤亡如何?”
子戊大剌剌坐下,看苏乔还站着,他又赶紧站起来。苏乔给了他一个坐下的手势,两个人都坐下了。
子戊说:“回姑爷,第二拨不是平王的人,是来帮咱们的。除了小春妹子受了刀伤,还有几个哥们受了点外伤,都还好,已经拉去镇上包扎了。”
苏乔点头,又问:“可认识那些人?”
子戊拿了火把,把苏乔踩灭的柴堆重新点燃:“回姑爷,不认识,问是谁派来的,只说了句什么二月好啊什么冷啊,弄了一句诗,我也不知道啥意思。”
都是杀人的,说话那么斯文干什么?
切~
“寒是二月好?”苏乔问。
“好像是啊,您咋知道?”
苏乔未语,双手十指交叉,仰头静静看着天,虽然除了月,什么也看不清。
那一年,二月殿试,皇帝钦定新科状元,闫岐。
闫岐走在宫道上,一路那么多人恭贺他,奉承他,他都得一一回礼,苏乔在他身后,却是无人问津。
闫岐那么傲,他笑着问苏乔:“可悔啊?”
苏乔摇头。
“你就是不爱说话。”
苏乔点头。
闫岐止步,与几个不相识之人寒暄几句,苏乔却已经快走到皇城城门口。闫岐和经过的想要来打招呼的人,都只是拱手笑笑,快步赶上苏乔:“你还真是荒唐。”
就因为第二,能少说几句应酬话。
苏乔不语。
“但不是你让我,我才赢你。”
苏乔点头。
二人走到皇城门口,闫岐又笑着和些许不认识的人拱了拱手,看见苏乔轿子旁苏不学已经在等,并关切几句,而他的轿子旁,却是空无一人。
闫岐望着御街上人来人往,静静站立。随从看出公子似有感叹,便问公子想什么。
闫岐道:“寒是二月好。”
苏乔已经上轿了,轿帘放下前,他抬头,看了闫岐一眼:“惜冬惜故人。”
闫岐头仰得正好的傲气,睨着苏乔:“我想说的是,‘逢春,逢故人。’”
闫岐上了轿,看着苏乔和苏不学的轿子渐渐走远,放下了帘子。
“真是,蛔虫。”
……
晚上的风有点凉,火堆上的焰扑闪重燃,照得人的影子也晃来晃去。
“小春可有性命之忧?”苏乔问。
子戊说:“没有,就是血流得多了,有些虚。”
那就好。
苏乔看着山上,在等待秦钰和子庚回来,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整个夜显得有些寂静。
苏乔看着山,问子戊:“她这些年,在秦府的日子,可多么?”
子戊见姑爷看着山,应该是问小姐吧?
“不多,我和子庚在秦府这些年了,小姐很少回来,现在在京城呆了一年,还真是第一次。”
“她喜欢北关。”苏乔说。
子戊说:“回姑爷,其实也不是,小姐不喜欢北关。”
苏乔看他,子戊说:“我的意思是,如果小姐不是从小就生活在那个地方,她一定更喜欢京城,这儿多好多安定是吧?”
“而且,别家的小姐都呆在家里绣绣花儿啊,喝喝茶啊,不知道将军怎么想的,要把小姐带去北关吃风沙,看把小姐搞得,跟个男人似的……”
子戊看苏乔没说话,心里突然有些忐忑,是不是自己话太多了?
可是他却听见苏乔说:“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