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要你说什么,就是希望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好歹也答应我两句。”
苏乔点头。
“你看你没答应我,只点头了,不算答应。”
苏乔无奈:“好,夫人。”
“那我问你,你当时怎么都不跟我说话?”
“不认识。”其实就是因为认识,知道是个麻烦,才懒得说话。
秦钰觉得,好吧,这也勉强算是个理由吧。不认识,不认识就能这么冷淡嘛!冷得像湖水一样,不对,是比湖水还要冷!
“你得把这个习惯改了,你不能老是这样对别人冷冷淡淡的,像个……石头一样。”
“好。”其实他也只是答应一句而已,要他跟别人说话,除非有事,不然他真不会找话题。
而且跟别人说事,也是挑重点说,一盏茶下来,就结束了。
“那你以后得多和我说说话。”不然,以后就没多少机会了。
“好。”这个,他会努力。
他跟她,话就是很多,可能是因为她话太多了罢。娶了个自来熟做妻子,锻炼了他不少耐心,现在看到笨的人,居然都没以前那么懒得搭理了,这算是好处吗?
秦钰听见苏乔答应了,这才笑眯眯,亲了苏乔的脸颊一口。苏乔也吻了一下她。
哎,只要想想,她每次出门,都有这么多姑娘羡慕嫉妒她秦钰,哈哈哈,居然能把苏乔坑到手,真是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啦哈哈哈!
而且她现在想怎么蹂躏苏乔,就怎么蹂躏,揉圆搓扁哈哈哈!
虽然秦钰是这么讲,但是她从来不敢对苏乔这样。她觉得,要不现在试试?
秦钰突然转头看苏乔,苏乔看她眼神就不对劲:“作什么妖?”
“嘿嘿嘿!”秦钰端起手伸上去,苏乔往后躲,她说,“我不挠你,我也怕被你挠的嘛!”
苏乔皱眉:“那你想做什么?”
“嘿嘿嘿!”秦钰手摸上他的脸,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脸颊,是软的唉!哈哈哈哈哈!好满足!
苏乔看她居然只是因为戳了一下他的脸,就能笑得这么开心,无奈地摇了摇头。
秦钰突然又抬头看他:“我能不能得寸进尺?”
“不能。”那是我做的事。
秦钰才不管他同不同意呢,双手开弓轻掐了一下苏乔的脸,哈哈哈哈哈!真的是软的!
苏乔也掐了一把秦钰的脸:“调皮。”
哎呦,秦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苏乔这样笑着说这两字,怎么那么……肉麻啊。
秦钰这头笨猪,这怎么会是肉麻,这应该是宠溺才对。不过确实有些肉麻……
苏乔看着秦钰甜腻腻的笑容,还偷偷看他,笑着轻吻一下她的额角,搂过她。
因为作天答应了斐文要去他的闲云阁,斐文一早就请了两台轿子到鸿福客栈门口,苏乔本想他一个人去的,这下没办法,只能把秦钰也带去了。
他对秦钰说:“待会去了,切忌暴露身份,斐文问你的话,凡是有一点打听,你闭口不言就是。”
“闭口不言会不会太没礼貌啊?”
“你不说,自然是我应,怎么无礼?”
秦钰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苏乔和秦钰坐轿来到闲云阁的时候,秦钰就傻了。这阁,居然有三层之高,在京城,也只有樊楼一家有三层高的。
“呆子,他看起来,还挺有钱呢。”
秦钰没什么钱,朝廷的俸禄,禄粟布匹之类都归苏府了,她也不能吃白饭嘛!就一些正钱放在口袋里。而且秦钰这些俸禄,跟苏乔的根本没得比,苏乔七赏八赏的还特别多,秦钰有时候想,怎么很少看他带什么银子的样子,钱也不知道放哪去了。
不过他要来也没用,反正他花的都是公家的,而且他出去,不都是别人请客么?
秦钰从来没在意过府里这种乱七八糟的事,这些事,都是苏夫人管的,家里所有男人的钱,都被她攥在手心里了。而且,没有一个男人敢多说一句……
苏乔也觉得有些讶异,斐文,究竟是什么身份,能造得起这样一个阁楼,看上去雕梁画栋,很是讲究。
他和秦钰被请进了园子,子戊子庚在外守着,桓生跟了进去。
闲云阁并非只是单独的一幢阁楼,闲云阁下,还有很大一个园子。只不过如今已经深秋入冬时节,树叶凋敝,园子里除了一些常青树,其余差不多都落了叶了。但是看这满眼的树茎枝叶,都能想象出这若是放在开春或盛夏时节,该是有多么繁茂热闹。
园子池塘里的水,很静,养了许多锦鲤。
苏乔和秦钰经过阁楼,出了门,就看见有个穿着雀蓝长衫的男子,正倚靠在池塘旁的亭子中,给池中的锦鲤投食。长衫衣袂落在美人靠上,显得好是惊艳人心,衣摆处还绣满了孔雀毛羽的纹样,落在地上。
这种衣服,如此重工夺目,衣摆的刺绣栩栩如生,让秦钰不禁感叹道:“哇,这个斐文,真是穿得跟花孔雀似的亮眼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