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利昂纳顿时震惊得合不拢嘴。亚瑟·斐波罗斯是意大利有名的黑道组织头目,出了名的变态。曾经把背叛者钉在十字架上凿穿四肢让其活生生流干了血。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把亚瑟·温莎和亚瑟·斐波罗斯联想到一起。但是,很快他的心沉了下来。
如果霍城安说的是真的,那么弥乐时时刻刻都有被折磨的危险。而不管是亚瑟·温莎或者是亚瑟·斐波罗斯,都是极其有权势的人。他们在明对方在暗,非常不好做动作。
“你一个人又要对付家族内的人又要和亚瑟·温莎周旋,能行吗。”
“别把华伦斯坦先生忘了。”
“呔,一着急脑子就生锈,我都忘了华伦斯坦先生的妹妹是亚瑟·温莎的母亲了,他要是能帮忙就再好不过。”
街边霓虹灯斑斓的灯光投射在车窗上,微微照亮霍城安的侧脸,也照亮了他的疑虑。
“别忙着开心,坎宁。亚瑟·温莎这个人很不好对付。”
“他父母早亡,在诺丁汉公爵的高压政策下成长过来,狡猾得很。而且诺丁汉公爵仅有的两个儿子都已离世。排除掉他已经出嫁的妹妹,他是唯一的继承者。华伦斯坦家族不仅是诺丁汉公爵的亲戚,也是世交。你觉得华伦斯坦更倾向于帮谁?”
凯利昂纳听完之后夸张地挑高眉毛怪叫。
“说了这么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我们就不能给自己点信心?而且不管亚瑟·温莎有多厉害,你已经准备好要面对了不是吗。我已经不想吐槽你了,Eson霍,你永远都在闷骚。”
霍城安冷哼一声,用力踩下油门,车子轰一声突然加速飞跃出去。
哦,多美妙啊,想想要回到伦敦和那些渣宰们虚与委蛇,还要主动去见老同学,霍城安就觉得像是被别人狠狠揍了一拳,他还得笑脸相迎。太该死地美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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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希斯罗机场落地。那天伦敦阴雨绵绵,处处充斥着一股子消褪不尽的阴郁味道。霍城安没有带助理,他是一个人回来的。本家派过来的车子很快停在他面前,司机是他陌生的英国男人。四十左右,圆脸,矮个子。笑容有点僵硬,不善言辞。开车的技术倒是不错。
回到伦敦的本家,霍城安第一时间去见了病重的族长,也是他祖父的哥哥。这个永远板着一张脸,无论对谁似乎都不满意的老人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第一次让霍城安看到他虚弱的一面。不管如何,时间都能摧毁很多东西。对于族长,在感情上霍城安其实很复杂。所有人都说当年他的祖父会被派去开拓美国市场是因为在族长的争夺中败下阵来,这才被流放大西洋彼岸。而祖父也确实在后半生都没有再踏足伦敦。但是霍城安童年时期在本家生活时,族长不仅没有刻薄地对待他,反倒是比亲孙子更看重。这也让霍城安成为了很多人的眼中钉,明里暗里找他麻烦。
放下手提包,霍城安抚平衣袖上的褶皱坐在老爷子的床边。
“族长,我回来了。”
看起来像是睡着了的老人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球转向霍城安,轻轻眨眼皮。
“您放心,我这次回来会多待几天。请您一定身体健康。”
老人张张嘴没发出声音,满是皱纹的手从丝被中滑出拍了拍霍城安的大腿。霍城安像是明白什么,有些无奈地点头。随即按响床头的电话把佣人召唤进来。
等候在门口的女佣进来了两个,一个捧着盛水的器皿,一个托着移动电话。后者把电话递给了霍城安。
霍城安瞥了眼闭目的老爷子,走远了去接电话。而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出乎意料的声音。
“好久不见Eson霍。”
霍城安顿了许久才迟疑地说:“亚瑟·温莎?”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声音,也对,你是Eson霍啊。”
“有事?”
“怎么,我们这么多年不见,你这次破天荒回伦敦来,我们可得好好见一面。”
“Sir.温莎,不甚荣幸接到你的邀请。”
………………
挂掉电话,霍城安凝视电话良久,终于在一片心神不宁后回归平静。
亚瑟·温莎的主动出击确实让他很是琢磨不透,但高手之间的博弈不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试探里找出破绽来的吗。他们的博弈也才刚刚开始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saho童鞋的火箭炮,感谢花家糖少、ellen、14140900童鞋的地雷
话说我最近是不是写崩了还是怎么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