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不是商队里的伙计,他们跟在我的身边已经很多年了,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老张忙帮商队里的伙计撇清关系。
“张老板你给你们商队里的伙计透露过我家公子的身份没有?”王佺并不相信老张的话,如果把利益摆在一个人的面前,这个人说不定还是会动摇的。
“这个自然没有,我只是告诉商队里的伙计说二公子是我一个世交家的公子,想跟着我学学如何行商,别的都没有再说什么。商队里的伙计和我相处了这么多年,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是再熟悉不过的,我敢打包票不是他们走漏的风声。”老张拍着胸脯给王佺说道。
“那你认为还有别人会知道咱们也走这条路吗?”王佺貌似漫不经心的对老张提问,同时依然在仔细的观察每一个伙计的举动和表情。
“这个真不好说,咱们昨天不是歇息在驿站之中,说不定是驿站里面的人。”老张迟疑了一下,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哦,咱们又没有给驿站的人说咱们的计划,他们要想给突厥人通风报信也得有根据吧。”王佺分析道。
老张想了想王佺的话觉得也是有道理的,于是走过去让伙计们都停下手中的活聚到一起。
“大家也都看到今天这件事了,崔公子被突厥人给抓走了,虽然说崔公子是跟着咱们商队一起来见识一下的,现在被抓走了咱们商队也脱不了干系。咱们今天明明走的是一条偏僻的路,还是碰到突厥人,是不是太巧了哪?”老张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一直认真听着东家说话的伙计们听了这句话后议论纷纷,也觉得实在是太蹊跷了。
“你们都是跟了我这么长时间的老人了……”老张说到这里故意停住话头,一言不发的看着围在自己周围伙计。
“东家,我们跟了你这么久了,是什么样的人你都清楚的,是绝对不会出卖你们的。”周围的伙计见东家不再说话也猜到东家是怀疑自己,安静了一会一个貌似带头的伙计上前解释道。
听了这个伙计的话后,别的伙计也跟着附和。
“我自然是相信你们的,可是咱们走的是十分隐蔽的路,碰到突厥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巧合了,我也不得不怀疑。你们再想想有没有把咱们的行踪告诉过什么人。”老张见伙计们纷纷表示自己没干过坑害东家的事情后,这才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众伙计听了东家的话后议论纷纷,各自想了一会一个看起来很小的伙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想起来了,今天早上在驿站的时候,驿站的马夫很早就起来给咱们的马喂草,当时我正在装货,他还过来跟我套话,我一不小心就把咱们今天要走的路给他说了,那个泄密的人有可能就是他。”这个小伙计满带的愧疚的表情对大家说道。
“还有别人跟驿站的人说过这件事情没有?”老张听了这个小伙计的话后脸色立马变得不好起来,虽然不是自己的人直接泄的密,但是间接上也脱不了干系。
“没有了,没有了。”别的伙计听了东家的话后都纷纷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跟驿站的人说过这些话。
王佺听了那个小伙计的话后脸色变的也不好起来,想不到这些突厥人居然可以从驿站获得消息,这比那些伙计泄露信息还要可恶,想到这里他忙匆匆跨上马扬鞭朝着驿站的方向奔去。
“你要干什么去?”老张还待再说些什么,就听到一阵马鸣声,忙赶上去询问王佺。
“回驿站。”王佺头也不回的留下这句话就走了,留下老张在风中凌乱。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天黑,周围黑黢黢的一片看不到什么,此时的我被五花大绑的扔在草地上,脖子的地方钝钝的疼,费力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那群突厥人给俘虏了。晃动下脖子,这才想起要观察下四周,结果发现全是白瞎,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唯一一点亮光所带来的景致是不远处正坐在火堆前畅饮的突厥人。
“嘿,你们把我带到什么地方了?”什么嘛,把我丢在这里,你们在一边喝酒打屁,太不人道了,我不满的朝那边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是没想到要写着一场打劫的,结果写起来笔就不随意动了,这个点就随之出来了。最近在看赵园的《明清士大夫研究》,里面多说到王夫之的观点,说明代的士大夫充满了一种“戾气”,而这一种戾气则是由统治者带来的,司马迁在《报任安书》中曾说过“刑不上士大夫”,这句话在明朝却是一纸空谈,从太祖皇帝对高启的治罪,到成祖的腰斩方孝孺,虐杀解缙,士大夫是作为统治者的“奴婢”而存在的,所以有明一代的士大夫充满了“戾气”,也就有了党争和互相的攻击。看了之后觉得怎么有种酸酸的感觉,记得前阵子老师上课,说到古代专门的文人是“优”一样的存在,就是比戏子高贵一些,所以文人都是闲暇时充当一下,何必较真。王夫之等人在明亡后,一边痛心故国的失去,一边又鄙夷新建的王朝,一边又反思亡国的原因。不过《明史》是在这些明遗民的帮助下著成的,是二十四中制的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