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璨勉强笑道:“不吃肉才瘦得下来。”
太子闻言又道:“这又是怎么说?闪闪妹妹胖一点儿也很漂亮。”大秦富庶,以匀称为佳,太瘦或太胖都不符合大众审美。
金璨一本正经道:“那是因为您一定没有上马需要人扶,然后又被自己的肥肉卡在马鞍上的经历。”
太子沉默数息,旋即大笑出声。
于是,这次拜见太子就在欢快的气氛中落下帷幕。
出了正殿,上到马车上,叶灵亲手将金璨扶稳坐好,才轻声道:“您不用再强撑了。”
金璨捂着双眼,鼻子的酸涩让她几乎语不成句,“借你肩膀一用。”
叶灵往金璨身前凑了凑,“请。”
金璨靠着叶灵的胳膊,低声呜咽,泪水在厂花的袖子上沾湿了好大一片。
见到太子后,自己在遭遇意外时的不甘,对天朝亲人们的强烈不舍,与回到大秦时的孤单,这些她一直以来压抑在心底的情绪一起喷涌而出……她几乎哭了整整一路。
此番随行的所有仆从,包括叶灵在内都以为金璨在想念家人——好吧,其实这也算是正确答案。
回到金家大宅,大丫头们一齐上前七手八脚替金璨梳洗整理了一番。完事儿后,金璨虽然眼眶红肿,但却平静了不少,看着换完衣裳又匆匆赶过来的叶灵,金璨忽然起身,一把抱住了他的腰,额头抵在厂花的锁骨处,低声道,“谢谢。”
即使已经瘦了一圈儿下来,金璨的胸器依然能傲视大秦八成以上的女人。而这个拥抱也让厂花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把……
他在受伤前可是尝过女人的滋味,当金璨贴到他身上,脑袋里蹦出的头一个念头就是:老天爷,这……可太非同凡响了!
所以说,无论多高尚的男人,他们最初的想法永远都是来自本能的感~官~反应。
不过厂花的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即逝,然后他就更心疼,也更……喜欢金璨了。
与此同时,南安行宫里,太子与饭后去而复返的堂弟顾涵对坐吃茶。
顾涵轻啜了口香茶,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她怎么说?”
太子道:“闪闪妹妹怎么好像一副跟你不太熟悉的样子?这些年,你怎么照顾她的?”
提起此事,顾涵既尴尬又内疚,脸上更是犹如阵阵火烧,“是我失职。”
翻旧账也没什么意思,尤其是闪闪全无追究之意,太子又道:“你好歹也上点儿心。”
顾涵被戳到痛处,顿时十分伤感,随后便将自己这些日子如何接连遭遇闪闪婉拒,详细地告诉了太子。
“你还磨不开面子了?!”太子简直都要怒其不争了,“闪闪这样的好姑娘,追求之时你还要什么脸啊?烈女怕缠郎你懂不懂?她拒绝你,你就天天去堵门等她!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好歹你也姓顾,闪闪总不会当众刮你颜面,你还犹豫什么?”
顾涵沉默片刻,才低声道:“您跟我哥说得一模一样。不过,闪闪性子刚强,我这么不要脸地贴上去,她要是厌烦我可怎么办?”
“她喜欢什么,投其所好。这样她就不会……太厌烦你。”
顾涵跟太子更不用讲究那些所谓的“规矩”,他长叹了一声,“您和我哥的主意听着可都不怎么对劲儿。”你们还不如林正呢,最起码他能琢磨出些靠谱又具体的举措来。
而此时的镇南王府里,也有对儿表姐妹也在喝茶商量婚姻大事。
面对刚到南安的美丽表姐,顾溪挑拨道:“二嫂,你要是再不出手,就要被人捷足先登了。我二哥最近一直围着金家那个小孤女转悠呢。”
她故意掩去了金璨今日得见太子这条消息,反正她这表姐初来南安没有朋友,暂时也无其他情报来源。
“是吗?”顾溪口中的二嫂是位艳丽又妖娆的姑娘,只是细细的眉毛、薄薄的嘴唇和尖尖的下巴让她显得有些刻薄,“那我倒要会一会这位金家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