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痴吗?”云侑不屑扫了应璀一眼,狭长眼眸连瞪人时都是风情万种,“要是能找人我还要躲这里?”
“……”应璀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什么态度,被人救还大爷了?!气笑,“行,那你慢慢在这蹲着,我不伺候了。”
还没走出几步就被拽住了手,颈上贴着一个冰凉物件,是刀。
“先扶我出去,转角有个安全梯,到那里。”云侑身子一展,几乎将应璀抱在怀里,整个人支撑在对方身上,或许是那些粉末起了作用,他抖得没有那么厉害了。
应璀却是泪牛满面,脖子上冷冷的刀锋,他一点都不怀疑其锐利度。真是好奇害死猫,这就是血淋淋的案例啊。
出了门先是过道,他们运气不好遇到了一个正巧进来卫生间的人。
云侑目光一闪,将刀锋藏进过长的衣袖里,头微侧埋在应璀颈部,一手锢着应璀的腰,从远看就像是两个相拥的恋人。
应璀面无表情,作为一个人质他还是相当安分的,咳咳,其实他比较想看亦涅看到现在场面时的样子,那表情肯定相当精彩。
好吧,他承认自己只是在苦中作乐。
安全梯过道空间狭小,灯光也暗,只有绿色的墙灯发着幽幽点光。
“你可以放开……”应璀没说完。
“当。”一声脆响,刀落在脚边。
云侑贴着墙壁慢慢滑下,应璀趁机退开几步,顺便把刀踢到一边。
喘息声又响起来,比刚才听到的还剧烈几分,似乎刚才平静是好不容易才压制下,这刻集中爆发了出来。
“喂?”应璀不敢再靠近了,以他那仅有缚鸡的力量,保不好会再变成人质。
云侑曲腿靠着墙,闭着眼像昏过去一般,这一刻看起来温文无害。
“喂?”应璀踢了踢云侑的脚。
借着墙灯,云侑脸色愈发惨白,额头密密的汗,头发湿漉漉贴着脸颊,整个人不自主颤抖,呼吸渐弱,仿若死去。
妈蛋!
应璀拉开安全门就冲了出去,这次云侑没有阻拦,也没力气阻拦了。
舞会里气氛依旧热烈,有些熟识的猎人难得借这机会碰到一起,正拉着人聊天的聊天,叙旧的叙旧。
应璀把凡米往外拉,他们选的位置本就在门边角落,这会儿更方便了应璀找人。
“房东你怎么才回来?刚刚上了果盘冰淇淋,还有椒盐焗雪戈虾……你要拉我去哪,我不要去厕所啊……”凡米嚷道。
应璀满头黑线,“闭嘴!手舔干净跟我来。”
凡米被一瞪,委屈地舔了舔手,拿湿毛巾擦起来。
卓知飞狐疑看了这边一眼,把查贝交给容其照看,跟了上去。
安全梯过道里光线昏暗,黑影重重。
应璀看着本该云侑坐着的角落傻眼,“人呢?”
凡米和卓知飞齐问道,“什么人?”
应璀摸摸头,忽然垂下眼,“没,没什么,大概是我看错了。”打哈哈一笑,“可能是果酒喝多了出现幻觉。”
凡米环顾四下,极其怀疑得在应璀身上扫视了一圈,随后朝卓知飞看了一眼,后者摇头。
舞会结束时候所有人酒足饭饱,应璀琢磨着卫生间里发生的意外事件,走路时视线有些飘。
米果城一方舞会下隐藏的暗潮汹涌,在最后齐然出现主持时归于平静,当然这之中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唔。”应璀撞进一个人怀里,鼻头被撞得一酸。
“走路还走神?”亦涅低头看着怀中摸鼻子的某人,促狭道,“这么想我。”
应璀撇嘴,敷衍道,“是啊是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的要死。”
“……”看着兀自往前走的应璀,亦涅果断往卓知飞看,“你们怎么招惹他了?”
卓知飞无辜回望。
凡米掏出从卓知飞那借来的黑框眼镜戴上,摸摸下巴学着老学究的样子,“据我分析,房东在去卫生间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人,而且是个受了伤的人。”
亦涅皱了皱眉,“你们怎么让他一个人去?”
重点是在这里吗?卓知飞连无辜眼神都不想装了,这两人能凑成一对,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