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许久了。”李逸谦雅地温言道,低头时惊讶地叫起来:“糼容,你嘴唇流血了,怎么啦?”
他这一叫,其他人同时发现,一齐关切地询问。
“你们揪着我头发时我不注意咬到的,疼死我了。”姜糼容半是嗔怨半是发火哼道。
“这么大的人还咬到嘴唇。”李昂哈哈大笑。
众人一齐笑,李逸体贴地递了自己的布巾给姜糼容抹唇上的血,姜糼容微笑着道谢,却不敢用。
自己与李昂经常在一起,这么近的距离也有过,却从没这般魂迷神失,方才的迷乱定是闻到李逸身上的气味造成的错乱,看来,李逸身上带着让人动-情动-念的薰香。
不止自己要算计白氏,李逸也在暗暗行动了。
自己若是失控……姜糼容不敢想像,这么多人在不会出大事,可是她的尊严,还有她姨妈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姜糼容越想越恨,越想越心惊,李逸这一招真真杀人于无形,不取人性命,却让人落进尘埃里。
这一瞬的刀光剑影席上无人察觉,始作俑者李逸春风满面,不时举杯祝酒,或与李宗权高夫人闲聊两句,或是关切地问询姜糼容一声,更多的是与李昂热烈讨论着。
团年饭在李逸与李昂的笑谈声中结束。
依规矩,众人回房稍事歇息后,亥时再到厅中守岁,姜糼容怕着李逸道儿,陪着高夫人离开膳厅后,悄悄把方才的事讲了。
“姨妈,方才可吓死我了,守岁是半夜里,精神不足,我怕控制不住,你瞅着我。”
“姨妈刚才便疑惑了,随便咬一下嘴唇怎么就咬得那么深流了那么多血。”高夫人气得咬牙切齿,“果然是表面工夫,白氏肚里掉下来的,就好不了,方才你怎么不说出来揭穿他?”
哪能说,什么证据没有,说了不过显得自己不庄重轻浮浪荡罢了。
高夫人说完,自己先悟了过来,气恼不已:“李逸这个样子,也不知是真对你表哥好,在意你表哥还是装样子,咱们难不成就这么给他母子作弄?”
不回击肯定不行,李逸不知是什么心思,白氏那人是得寸进尺之辈。
可是怎么回击呢?姜糼容皱眉苦思。
“若是季大人在便不需忧了,方才那情景,他想必有办法当着你姨父的面揭穿李逸。”高夫人叹道。
“要不我去找他向他问计?”姜糼容脱口道,才两日没见季唯,有些想他了。
“姑娘家说话也不想想,大年夜你去找他,成何体统。”高夫人嗔道。
说错话了,姜糼容垂下头一脸赧然。
高夫人见姜糼容羞愧,亦不欲重责,嘱道:“守岁你别来了,我和你姨父说声,只说粉妆一个人孤零零的,你到问梅居陪她了。”
说了去问梅居便当真得去,姜糼容发愁,跟李逸呆在一起是鲜花伴着鸠酒,跟粉妆在一起,那是步步惊心,不自觉中便会坠入她挖掘好的万丈深渊。
要守岁跟李逸老狐狸呆一起,还是和粉妆一起?
姜糼容脑子里较劲着,最后决定和粉妆一起。
上辈子那是刚换了魂魄不知自身清白不清白才着了假孕的道儿,这辈子清楚着,坚不给大夫诊脉便可,即便给大夫诊出喜脉了,自己没*过,心知肚明着,大不了请有经验的婆子来验身便可。
这么想着,姜糼容心口咚咚直跳,忽然想起一个一直忽略的问题。
上辈子自己穿越过来前,前身到底有没有和孟沛阳不清不白过?
若没有,粉妆下药使自己假孕怎么不怕自己识穿?
若是有,前身一个深闺长大的女子应该会急着要与孟沛阳定下名份的,而孟沛阳虽然嬉皮笑脸没个正经样,但绝不是没担当的男人。
季唯那日与自己亲热后,马上想到要提亲,孟沛阳那人若是得到人了,定会排除所有阻力迎娶前身的。
会不会,粉妆本来的目的是弄死孟沛阳便罢,后来发现原主的身体换了自己,于是恨自己这个占了原主身体的人,才弄出假孕假落胎一事?、
她知自己是另一个灵魂,不清楚原主的事情。
毕竟原主和她没有利益冲突,把她从外面救回来,于她算得上恩人,没理由反过来夺原主的命。
可是,孟沛阳死在她闺房中,她的闺誉会极糟,跟要人命差别不大。
姜糼容这么想,又摇了摇头。
这个时代并不像历史上的古代那么保守,前世若不是后来诊出喜脉,李昂还要娶自己,高夫人也没有反对,更没有因那件丑闻而不疼自己了。
太多的谜团,这瞬间,姜糼容迫切地想见到季唯,想向他请教,她甚至盼着,季唯能有孟沛阳那样的武功,能人不知神不觉悄悄潜进李府和自己见面。
姜糼容沉思中踏进问梅居,才走了几步,心头一阵激凌,霎地停了下来。
问梅居廊檐下大红灯笼挂着,窗棂上贴着的红色剪纸洋溢着年的气息,房间里面明亮的灯光照在纱窗上,暖意融融,表面看一切很正常。
然,太静了,一点声音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真是太开心了,感谢亲们的厚爱!
感谢妮卡!感谢阿M!感谢亲爱的不要放弃治疗!感谢海心!感谢ssq亲!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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