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咳了两声,池豁才依依不舍的放弃抱小崽子的机会,想到修斯的话,傻兮兮的摸摸头,才回答修斯的问题,“我没事,母父,啊,不,我有事找您,母父,那个,你能告诉我这丝绳为什么会动吗?!”说着,池豁后退半步,低头从兽皮袋里翻出丝绳。
季疏听罢,很是惊讶,正想要跟池豁说这个不能问,但又随即想到池豁所要表达的意思,严肃着脸,“智者、小豁,到房间里去说吧。”
修斯眉间的皱褶更深了,自己明明把丝绳放在了水井旁边的洞里,还特意用砖块掩住了,小豁是怎么拿到的?!而且,小豁还看到丝绳动了,是谁让丝绳产生了变化?!修斯皱眉深思,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和池豁跟着季疏进了之前为小兽人弗雷德驱除恶能量时所用的房间。
“智者,您可以放心的在这里交谈,家里面的房间中,这一间是最好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季疏红了红脸,不好意思的“咳咳”两声,才低着头抱着弗雷德退出房间,关上门。
见季疏离开,池豁开始感到紧张,坐立不安的用左脚“啪嗒啪嗒”的拍着地板,眼神在修斯脸上和手中的丝绳间来回游移。母父他们都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严肃?!难道这真的不能问?!但西铎的意思不就是可以问的意思吗?!难道是我理解错西铎的意思了?!不是吧?!
修斯没注意到池豁的神情,满心都是忧虑。近几年,自己的能力渐渐的流逝,已经很难令丝绳产生变化,本是打算,要是今年自己仍是不能让丝绳变化的话,就要开始物色下一任的智者,而自自己担任智者以来,便不再有雌性拥有驱除恶能量的能力,现在凭空出现的这个拥有能力的雌性是谁?!
在下次的兽袭来临之前,自己必须找到下一任的智者,否则下次的兽袭,部落将再次重温上次兽袭时的悲剧,想起上次兽袭时发生的种种,修斯不禁眼眶微红。
“母父?!”池豁战战兢兢的叫了声。
“嗯?!”修斯从过去的种种中回过神来,微微笑道,“怎么了?!”说完,朝池豁招招手,示意池豁到他身边来。
池豁见状,也不再紧张烦恼,弯起嘴角,满脸笑容的蹦到修斯身边,自动自发的抱住修斯的手臂,谄媚的叫了声“母父”。
修斯微微低头摸摸池豁的头发,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问出口,“小豁,你可以告诉母父是谁让丝绳动了的吗?!”希望那雌性并无恶意。
池豁一听,偷眼瞄了瞄修斯的表情,见他与平常一样温和后,才放心的说出来,“母父,我今天去后院提水去了,但我不知道怎么可以让水上来,西铎在水井旁边找到丝绳,递给我...”
池豁还没说完,修斯却是打断了池豁的话,一手放在池豁抱住他手臂的手上,一手握住池豁的肩膀,怒吼,“什么?!这丝绳是西铎给你的?!他在打什么主意?!”
难道西铎喜欢的是那个不知名的雌性而不是小豁吗?!居然把丝绳给小豁,他明明知道丝绳会损伤雌性的生育能力,严重的甚至会使雌性的生命受到损害,小豁的身体这么瘦弱,这可是会让小豁没命的!
自己处心积虑的将丝绳藏起来,让小豁没有任何碰触丝绳的机会,最终却还是让小豁碰到了丝绳,修斯很是挫败,想到池豁可能活不了多久,怒火充满了胸腔,从体表满溢出来,整个人都好像冒火了一样,松开池豁,怒气冲冲的欲往楼下冲去。
池豁满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修斯是为什么生气,还在纳闷修斯没让他把事情经过说清楚,见修斯的架势,马上拦在了修斯面前,“母父,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那么生气?!您还没听我把话讲完。”刚才还好好的啊。
修斯想要推开池豁,又想到池豁可能活不了多久的事,只好刹住脚步,面带焦急的观察了一番池豁的脸色,见他面色红润,才放心下来,褪去焦急的神色,换上阴森森的冷笑,“西铎居然敢害你,我自然是要好好教训他。”
即使西铎是他看着长大的,还是艾尚的孩子,但这事可大可小,若是无意的,便还有通融的可能,要是是有意的...修斯有些不敢相信,他不管怎么想,都无法想象西铎会做出这样的事。不行!必须要去问个清楚!
“啊?!西铎害我?!西铎做什么了?!”池豁更迷糊了,西铎可是自己的好兄弟,怎么可能会害我?!池豁不相信的摆摆手,“这不可能的啦。”
修斯看着池豁的样子,神色复杂,顿了会,“小豁,这事等等再说好吗?!母父晚一点再跟你解释,母父有点事找季疏,我得去看看他那小兽人怎么样了。”
池豁想到季疏抱在怀里的小崽子,荡漾了,满脑袋都是带着兽耳的小屁孩的样子,迷迷糊糊的点点头,放修斯下楼。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修斯哄骗了,想到修斯刚刚说的话,满脸惊恐的跑下楼。
啊啊啊!母父,西铎绝对不会害我,您不要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