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上千蛮兽扑杀,萧齐天心下并不畏惧,他心头的杀意已然到了最顶点,只想大开杀戒!
他倏然窜跃,有如流行舞步,又如星驰电闪,奔至众多蛮兽的中间。
他的体内沸腾,龙腾凤舞,燥热的真气被他加持在无锋剑的剑锋之上,无锋剑一挥而出,闪过一道迫人的幽光,简单的一剑,霎时间,他的前方数十头蛮兽同时惨叫,从兽躯中间断为两截。
无锋剑一转,斜劈而出,依然是简单的一剑,他的侧方数十头蛮兽已然被他劈下头颅。
他的身形骤然转动,无锋剑跟着挥舞,剑光若圆弧,闪亮耀眼,依然是简单的一剑,他的身周,数十头蛮兽却无一幸免,或被割破咽喉,或被刺破眉心,或被划破心脏而亡。
眨眼间,上百头蛮兽身死。兽血狂喷,将萧齐天一身白衣染得鲜红,将他清秀的五官染得虎彘狞,触目惊心,一如那浴血的魔神,骇人心魄。
所有蛮兽一惊,目露惊恐,蹬蹬蹬后退。
萧齐天沉默,他的脑海中,还闪现着那些妇女们无助绝望的眼神,还闪现着她们麻木心死的面容,还闪现着那数十位人类被上百头蛮兽撕食、绝望却依然凄厉惨叫的画面。
这只是他来到这里时,刚好碰到的画面。而人族早已被这伙畜牲俘虏了十多天,可以想象,这十多天来,有多少人族遭受了迫害。
他望向生死台下的人族,那里面,有老人,有成年男女,更多的则是朝气蓬勃的少年。
那些老人和成年男子还好,因为他们经历了很多,也一直是家庭之中的主心骨,他们的眼神坚毅平静,被俘虏之时便已做好坦然面对一切的准备。
那些妇孺,眼神之中透露的,却是对命运的恐惧。
身处大荒,应该说,她们不怕死,也早已做好死亡的准备。
然而,有一种遭遇,却被死亡更加可怕!那就是,被成千上万的畜牲玷污。一想到接下来有可能面对的下场,每个妇孺心头发颤,惊恐欲绝。
然而,她们却不能死!
她们的眼前,是她们在这世上的结晶,是无数个比她们还要脆弱的少年。假如她们一死了之,那这些少年这么办?
而那些少年,眼前的一幕,早已在他们心灵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创伤。
他们本该朝气蓬勃、充满活力,本该天真、对这个世界充满幻想,充满好奇。然而此时,残忍的画面如同魔鬼一般,烙印在他们心头,将他们的朝气扼杀,余下的,只有对这个世界的恐惧。
这叫萧齐天怎能不愤怒?
他压抑的杀气轰然爆发,身周十米之内,温度骤降,直让众多蛮兽如坠冰窖。
他的体内化身一片火海,内表晶莹发光,丹田之中真气沸腾,龙飞凤舞,蓦然,一声轻鸣,一股迫人的气势席卷而出。
他,竟在此刻突破,关元境初期如水到渠成般,对他敞开大门。
他大吼一声,杀向兽群。
他纵身闪掠,无锋剑霎时挥舞,横削猛劈、快刺急攻,剑光冰冷,剑芒璀璨,剑气激荡逼人,在兽群中纵横驰骋,只一瞬间,“噗噗噗”声不绝于耳,数十头蛮兽眨眼间命丧黄泉。
余者惊恐后退,有的干脆转身飞逃,只感觉场中的少年,如死神般可怕,如上古战神般,不可力敌。
萧齐天一声冷笑,想逃,不觉得晚了吗?
他运转流星步,忽地围绕着整个生死台的边缘闪掠,每停一处,必是数剑飞出,那些想要逃跑的蛮兽,除了少数逃脱之外,其余的皆发出一声惨叫,被他刺杀于无锋剑下。
他突破到关元境初期之后,流星步比之先前,又不可同日而云。生死台方圆上千米,然而晃眼之际,他却能从生死台的这一端,闪掠到生死台的另一端,当真如流星般迅捷。
他就站在生死台的边缘,化身杀神,冷眼看着生死台上的数百蛮兽。
所有蛮兽皆惊恐后退,挤压在生死台的中央。这才只过了片刻,便有二百多头蛮兽死于萧齐天的剑下,它们,却连萧齐天的衣角都没碰到,这叫它们如何不惧?
这一幕,让开灵台上的虎彘面色阴沉,头上的尖角闪着愤怒的红光,咆哮道:“一群废物!一群废物!怕什么,上,给我杀了他,生死不论!”
萧齐天闻言,瞥了虎彘一眼,面无表情。
然而便是这一眼,却让虎彘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心头凛然,吓得连连后退,几欲瘫软。转而,便是滔天的愤怒,便是刺骨的杀机。
他现在可是贵为狼王座下八大将之一,统帅着上万的兵马,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别人一个眼神吓退了,如果传了出去,叫他的脸面往哪搁?叫他何以服众?叫他在其他七大将面前,如何抬得起头?
所以,萧齐天,必须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