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
“所以啊,这个婚礼势在必行。”
“那为什么非要在两个月后?时间也太紧张了。”
“是紧张了点,可没有办法。如果再往下拖,你的肚子就越来越大了。我是不介意你大着肚子进礼堂,但你希望那样吗?女人一辈子就结一次婚,都希望自己是最美的一个,虽说礼服可以尽量改得修身,但总还是腰枝纤细穿起来效果更好。两个月后你就快满四个月了,过了头三个月的危险期,孕吐也好了,肚子又不会显得特别大,完全可以靠设计把它遮下去,是目前最完美的结婚时间。”
纪宁听得头一点一点的,却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也不一定,有些女人一辈子要结好几次婚呢。”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望着郑楚滨一脸吃人的表情,纪宁赶紧改口,“我只是想说,你确定我那时候孕吐就一定好了?”
这个问题倒有点难住郑楚滨了。饶是他自认无所不能,女人生孩子的事情他知道的还是不多的。仅有的那点了解也都是道听途说来的。但他还是想了想,故作镇定道:“应该是。”
纪宁对此表示相当大的怀疑。她也听人说过,三个月后就不吐了。身边的亲戚朋友见她日子难过,打电话的时候都是这么安慰她的。可她总觉得没看到那些人说话时的表情,就很难判断这话是真是假。
她为了这个也去看过医生,医生给她开了综合维生素B群来吃,说可以缓解孕吐。她吃了之后情况似乎有所好转,也不知道是药起作用了,还是心理作用,反正吐依旧在持续着,只是频率似乎降下来了一些。就像郑楚滨说的,一开始是一天吐近三十回,现在减少到二十回了。
但从本质上来讲,她的苦难依旧没有结束。而且她去看医生的时候,特意问过这个问题。当时那个满脸皱纹相当资深的老妇产科男大夫表情有些不好说,吱吱唔唔想要应付她。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点头认同了她听来的这个说法。纪宁回头去看站在身后的郑楚滨,总觉得是他在示意老大夫,人家才勉强说谎骗骗她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短时间内肯定是摆脱不了这个东西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去想它,当它不存在,找点乱七八糟的事情来缓解心情。
比如说,在两人谈完婚礼酒宴的事情后没几天,她就跟郑楚滨一道儿领证去了。尽管郑楚滨财大气粗,可这事儿没法让人代办,非得他们本人亲自去到婚姻登记处,排除等着叫号儿。郑楚滨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准新娘的目光,搞得那天的登记处有点儿乌烟障气。
女人们都忍不住拿他跟自己的另一半比较,本来只是比着好玩的,可比着比着有些人的心就活络起来了。明明自己身边那个也挺不错的,可跟郑楚滨一比,似乎就差了不少。
男人们也同样很有意见,明明这一天自己应该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的,偏偏冒出来这么一个“傻缺”,长得比自己帅,个子比自己高,浑身上下穿的用的也足够显示出他比自己有钱,并且是有钱得多得多。这怎么能不让人愤愤不平。有些人简直怀疑郑楚滨根本就是来报复社会的吧,或是哪个电视台的傻冒导演儿特意找人来硌应他们,非得在这一天给他们这些人添添堵,顺便拍一拍他们脸上的表情吧。
偏偏身边的另一半还拎不清,看看那“傻缺”,再看看自己,到最后还得得出个结论。跟郑楚滨一比,她们身边的这个才是真正的“傻缺”。在高富帅面前,**丝们立马无所遁形,卑微到了尘埃里。
这人他妈的是来砸场子的吧!
男人们一口怨气无处发泄,好几个都恨不得联合起来给他点教训尝尝。有一对小情侣也不知是本来就是矛盾还是男女两人都有点缺根筋,明明郑楚滨什么都没干,这两人最后竟然能在婚姻登记处这么幸福满满的地方吵起架来,大有大打出手的意味。
负责登记的中年老大妈把头伸出来,不满地吼了一声:“要吵架出去吵,办离婚在隔壁,别在这儿破坏别人结婚的气氛。”
纪宁也觉得十分尴尬,领了证之后就直接带着郑楚滨回家去了,并且声称以后都要把他关在家里,再也不许他出去“丢人现眼”。郑楚滨对此表示十分赞同,当天晚上就腻在她身边发/情地纠缠道:“你放心,我以后绝对只跟你在一块儿,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甚至不介意像插头一样长期插在你这块插线板上,永远不拔下来才好。”
纪宁本来怀孕了反应比较慢,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过了两分钟后才猛然回过神来,觉得郑楚滨这话真是下/流到了极点,气得她当场就要暴走:“你想都别想。头三个月是危险期,你要敢碰我,你儿子就要被冲到下水道里去了。”
郑楚滨在昏暗的灯光下朝她放电:“你放心,我再怎么样也会忍到你三个月期满的。等你的孕吐结束后,我们就可以恢复到正常的夫妻生活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异,纪宁当时就觉得后背毛毛的,以至于从那一天开始,她就总觉得郑楚滨看她的眼神怪怪的。那神情就像是小狗盯着肉骨头,猫咪嗅着黄花鱼,黄鼠狼追着山黄鸡跑街跑的感觉。每次看到他那种眼神,纪宁的心肝都会忍不住抖三抖。她每天都得绕着他走,深怕这城府极深的男人某一天野性大发,就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郑楚滨平时也不跟纪宁谈那事儿,只是自己默默地在手机上做了记号。到了纪宁孕满三个月的那一天,他一大早起来后就高深莫测地说了句:“好了,终于刑满释放了。”
纪宁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没太平白他话里的意思,翻个身又给睡过去了。等两个小时后她彻底清醒了,才体会出这话的深意。当时郑楚滨上班去了,只留她一个人在家里。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她简直过得如坐针毡,恨不得打包了东西直接逃走才好。
她假装关心父亲的身体,给他老人家打了电话。奈何纪教授正在跟新来的女研究生做培养皿,没空搭理她。她又给姐姐纪言打了电话,对方如今情绪已经好了很多,很少发病,于是被医生选为病人代表,整天跟郑楚滨的妈妈“拉帮结派”,给其他病人组织活动,同样没时间理她那可怜的妹妹。
纪宁翻遍了手机,终于意识到朋友少是一个很致命的问题,到了这种关键时刻,她连个能收容她的闺蜜都没有。人生最凄惨的事情莫过于此。
那天郑楚滨回来的时候给纪宁带了束花回来,还买了个小蛋糕。为了怕她孕期过度发胖,他严格控制了纪宁的饮食,特别是甜食的摄入。纪宁已经很久没吃蛋糕这种美味的东西了。她初见蛋糕时心花怒放,但很快就乌云罩顶。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好好的买花和蛋糕回来,那目的简直太明显了,就差没在脸上写上一行字:纪宁,请跟我做/爱吧。
纪宁虽然是女人,却也森森地觉得蛋疼。可出乎她的意料,那天郑楚滨居然一点越轨地举动都没有。两个人正常吃饭、看电视、聊天,期间他还接了无数个和生意有关的电话。到晚上洗澡的时候,照例是郑楚滨帮着她洗,动作轻柔仔细,目光不带一丝邪念。
纪宁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挺残忍的。每天让个男人这么看着自己的裸/体却不给开荤,一连折磨了他几个月,他居然能忍着不去外面寻花问柳,实在是可歌可泣感到动地了。
于是她就开始心软,开始心动,开始主动勾引郑楚滨。两个人光着身子在浴室里调/情来调/情去,最后很自然地就一道儿滚到床上去了。当纪宁乖乖在床上躺好分开两腿时,绝对没有想到,郑楚滨的心里已经默默地竖起了“胜利”的手势。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永恒的真理:永远不要指望大灰狼会放过小红帽。食肉类动物再怎么转性,也不可能会去改吃青草。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纯属搞笑,大家看着一乐。顺便提一句,这世上是没有那么多深情专一的高富帅的,所以大家还是和大苏一样,守着自家的**丝男,好好过一辈子吧。我现在的目标是,努力把我儿子培养成高富帅!最后的这段H,请大家自行脑补,谢谢,请鼓掌!我要去标完结标签了,哈哈哈。
顺便再啰嗦一句,喜欢这种类型的MM可以点右边作者推文里的那些文,都是某苏的其他现言,无聊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吧,爱你们,我在新文等着乃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