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心虚的男子权衡了一下轻重,就凭对方刚刚那一记的力量,自己是不可能凭武力取胜的,反正已经没了享受美人滋味的可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自找麻烦。既然当事人不追究,不如就这样吧,于是灰溜溜地迅速遁走了。
见对方知趣滚走,知非才回头去看欧阳明珺的情况:“你怎么样了?”
她似乎还不大清醒,看样子,是被刚刚那个登徒子灌了不少酒。见她衣衫不整,神志不清,知非只得替她把扔在一旁的外套披上,裹紧,扶着她离开了酒吧。
上了车,欧阳明珺无力地靠在座椅上,呼吸有些紊乱。她低哑着嗓子道:“谢谢。”
知非也不看她,发动了车子之后只是淡淡地说:“要去哪里?我送你。”
她忽然低声哭了起来,起初是压抑的啜泣,到后来几乎是嚎啕大哭。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知非没有想要打听的想法,只是熄了火,默默的为她递纸巾。
“你知道吗?我爸爸今天打我了,他居然当着全家人的面狠狠给了我一记耳光!他在报纸上看到我跟段少扬的艳照,气得病发,可那根本就不是真的,那个只能看清半边脸的女人虽然有些像我,但绝对不是我!我跟段少扬从来没做过那种事情!可不管我怎么解释他都不相信,他说他对我已经完全绝望了,还说欧阳家出了我这么一个话题女王,真是家门不幸,他愧对列祖列宗,说要跟我断绝父女关系!”
她一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她的委屈,一边泪如泉涌,精致的妆容被哭花了,显得既狼狈又可怜。
知非本不想插手她的家事,可见她这副模样,又不能一直沉默,想了想冷静道:“你爸爸本来就对你有成见,他在气头上的时候,你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这件事情只有请人调查,从源头上入手,找出究竟是谁在背后歪曲事实兴风作浪,把证据摆到你爸爸面前,他才会相信你。澄清之后,他自然会知道是错怪了你,风波定然会很快平息下去的,说不定他还会因此对你心存愧疚,有利于改善你们父女之间的关系。”
欧阳明珺觉得他言之有理,决定听他的,于是哭着点点头。其实她伤心的并不是有人给她抹黑,而是父亲的不信任,生在这样的人家,即便再有钱有势又如何?不过是一个黑暗冰冷的巨大牢笼而已。
知非叹了口气,等她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了,又一次问:“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她在抽泣的同时,似乎是在竭力压制着什么,费力地说:“‘梦之城’的‘掬月小楼’。”
梦之城,小型别墅区,每幢别墅都有自己的名字,是明空集团的大手笔之一。
他没再多说什么,一脚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般往那里驶去。
中途等红灯的时候,知非偶尔会观察一下欧阳明珺的情况,她一直歪着头斜靠在椅背上,发丝挡住了她的脸,胸口起伏得有点厉害,气息十分急促,不知道是因为情绪不佳还是怎么回事,感觉有点怪怪的。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唯一的正解都是将她尽快平安送到她家人身边,他始终觉得她有一种莫名的危险,不愿越雷池半步。
知非很少有把车开到这么快的时候,不过用了短短十几分钟,就穿过了小半个城市。
到了目的地,知非先下了车,然后去扶欧阳明珺下车,触到她的手时,心头一惊,那是异常的烫,再联想到她刚刚种种怪异的表现,感觉好像是——被下药了!她的神志似乎已经开始涣散,在他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往家走。
知非按了几下门铃,不见有人来应门,他不知道,这里只是欧阳明珺的私宅而已,并没有其他人。
“看来需要密码和你的指纹。”他查看了一下,发现是密码指纹锁。
她迷迷糊糊地想了会儿,输入了密码,又按了指纹之后,终于开门进了屋。里面一片漆黑,他心里的不安益发强烈,只想着尽快离去。
摸索着开了灯,将她扶到沙发上去坐下之后,知非道:“你早点休息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水,我要喝水。”欧阳明珺的脸上有一种奇异的潮红,她半眯着的眼里闪动着潋滟的水光,那是情/欲的象征。
他不去看她,打定主意给她倒了水之后就走,此地不宜久留,否则绝不会有好事发生。
“水放在这里,我走了。”他把水往茶几上一放,正要离去,却被她用力一拉,猝不及防之下,猛然跌坐在了沙发上。
“嗯——,好热,我很难受。”她扭动着身体,披在身上的皮草外套滑落在了地上,露出了里面红色的低胸吊带鱼尾裙。药性伴随着酒劲发作,一波接着一波难耐的躁动向她袭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燃烧,在渴求。她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力气,紧紧地抱住知非,将他压在了身下,整个人贴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知非这是要被欧阳明珺给QJ了吗?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