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四层都是如此的考卷,如果有人刚好学到考卷题目的内容,可能就轻而易举的过关,如果不巧还没有学到,只能抽噎着哭着出青云楼。
前四层除了考学识之外,其实还有运气在其中。
而运气,是太学院上下都认可的实力之一。
有些人的运道,真是不得不让人羡慕嫉妒。
而从第五层开始,题目都是一样的,有了运气,还要有实力、有底气,否则就算你能得到陛下的青睐,没有与之相提并论的实力,最后也只是个笑话而已。
一位年约四十上下的先生赞了一声:“好个俊俏的小姑娘,告诉先生,我们该如何称呼你?”
舒嫣华一丝不苟的施了礼,声音清脆甜美:“家父乃广平候,小女姓舒,名嫣华。”
“好相貌,好名字!”这位女先生又赞了一句。
舒嫣华心中已然非常疑惑,这些女先生身上的气度与下面前四层的先生不同,就算五层楼的女先生,身上也有一种比寻常人都自信从容的气质,仿佛她们可以藐视大多数的男人,特别是现在六层楼的女先生,她们身上,竟然有一种威严的气势,这种气势,甚至比舒修和更厉害。
这些女先生,究竟是何人?
“华娘,来,看看六层楼的考卷会不会做。”问舒嫣华姓名的女先生,抽出一张考卷给她,鼓励道:“不要紧张,会做多少,就做多少。”
舒嫣华点头应了,带着考卷去书案后坐下。
舒嫣华看着考卷上的多达十几道的题目,眉梢微不可见的动了动。
居然全是杂书的内容。
第一道,《天工开物》里的《乃粒》。
第二道,《异物志》里有关岭南一带的物产。
舒嫣华心内五味杂陈,哥哥是不是早已知道女学青云楼的考试内容,否则怎么考卷上的题目,她都学过、读过,跟着哥哥深研过?
《天工开物》、《异物志》这些书,很长一段时间,是她小时候的玩物,更是她睡前哥哥会给她讲解的故事。
只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舒嫣华自己又否定了,这些是她三岁起,哥哥每天都会拿着书给她讲解,哥哥不可能在那时候就知道女学的考试,更可况,她上辈子可没有参加女学入学考的。
舒嫣华只感慨片刻,就提笔开始在考卷上答题。
她跟哥哥一样,过目不忘,这些书上辈子嫁人之后,还时常无聊拿出来细看,至今记忆犹新,这些题目,都难不倒她。
三位女先生也齐齐站在舒嫣华身边看她答题,每当她写完一道题目的答案,看着她的眼神就更加欢喜。
等到舒嫣华放下笔,女先生已笑着道:“考核已过,全部答对,小姑娘,年纪轻轻,居然看了这么多杂书?”
另一位女先生笑了笑,“要不是题目是我们三人今天才一起出的,我都以为有人盗题了。”
“华娘,你家先生居然还教你杂书?”
舒嫣华不好再用先生做借口,这种事一问杨锦程就会被戳穿,只好老老实实道:“是哥哥教的。”
“哦,原来是新任中书舍人,舒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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