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的京城里,刚刚从宫门出来的舒鸿煊就见到了大舅父严向荣。
“大舅舅。”舒鸿煊上前行礼问安。
严向荣是乘马车来的,他很急切,“煊哥儿,快上来。”
舒鸿煊上了马车之后,车夫一扬鞭,马车“得得得”的离开了宫门。
严向荣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舒鸿煊,“煊哥儿你快看看这个。”
舒鸿煊似有所感,手隐隐有些颤抖,信封上有火漆,不过已经被人打开,看写信人,是襄阳郡的一家店铺掌柜。
舒鸿煊抽出里面的信纸,只一眼,他的指尖就颤了颤,深呼吸一口气,才看向严向明。
“大舅舅,这是娘的嫁妆铺子的掌柜送来的?”
舒鸿煊手上有严氏的嫁妆单子,他知道娘亲在襄阳郡有一个嫁妆铺子,名叫云锦阁,里面的掌柜一直以来都是严家的人,后来跟着嫁妆铺子转到严氏名下,现在严氏的嫁妆铺子还是严家人打理,严氏名下的嫁妆铺子的掌柜有事要找舒鸿煊兄妹,都是通过严家这边。
所以这次在襄阳郡发现有一个小姑娘居然能拿出一个绣着舒嫣华独有纹样的荷包,掌柜立即把这事通过严家的渠道递到京城。
掌柜不知道舒嫣华被人掳走的事,不过掌柜们都认得这个纹样印鉴,在襄阳郡见到大小姐的纹样印鉴,事出反常,当然要告知舒鸿煊兄妹,如果是大小姐的印鉴被人偷了,就要通告所有铺子,要改换印鉴还是查明内鬼都要主子要决定。
要知道,凭借着印鉴,舒嫣华不仅能在严氏名下的嫁妆铺子里支银子,就连在严家的铺子里头,也可以不用先跟严向明打招呼,支走一万两银子。
这样大的数目,当然要慎重。
严向荣点头,“今天早上到的,我们看过之后,就立即来这里找你了,这个很有可能是华娘在向我们求救。”
严家的生意遍布大夏各地,给严氏的嫁妆当然也有全国各地的,襄阳郡里就有一个嫁妆铺子云锦阁,掌柜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严家人是知道的,毕竟对外用的是舒嫣华诚孝,陪自家外祖母修养的借口,所以严家人收到这封信,就猜到可能是舒嫣华不便表露真实身份,借此向他们求助。
“送信来的人呢?掌柜有没有派人去跟踪那个疑似华娘的小姑娘?”
“我们都问过了,掌柜的当初觉得疑惑,就让店里的伙计偷偷跟着他们,不过那伙人似乎很警惕,伙计跟了几条街就不见他们的身影了,掌柜立即就让人送信上来给我们,还跟我们说,当初那小姑娘似乎是故意让那个荷包露出来的。”
严向荣心中也很焦急,但他反复询问过送信的人,也得不到更多的信息。
舒鸿煊看着信纸上的几行字,低声道:“有华娘印鉴纹样的荷包,还故意这般做,看来应该是华娘无疑。华娘能借此向我们报信,应该安全上没有问题,不过跟着她的人能逃脱朝廷的追查,看来是厉害人物,华娘的伎俩一定被他们看穿了。”
严向明心中一紧,“这么说华娘会不会有危险?”
舒鸿煊摇摇头,“不知,但现在有线索,就有个大概的方向了,大舅舅,我们现在去你家,找到送信来的人,跟我进宫面圣。”
“襄阳郡,都快到边疆了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