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吉立即就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弯腰拱手,姿态放得很低,面上诚惶诚恐的,“殿下,孟吉只是在为殿下分忧,这是孟吉想到的,于殿下最有利的法子了。”
李孟吉心中却镇定异常,与他面上的惶恐不同,他在这位殿下身边很多年了,早已摸清这位殿下的性子,别看他刚才拍桌子,说话又不客气,要是真的雷霆震怒,根本不会跟他说这么多,也不会问他是否知罪,只会让人将他控制起来,念着旧情的,就留他一命,永远被圈禁,心狠手辣不念旧情的,他也见不到多少天的太阳了。
在他没有开口之前,他心中忐忑不安,在他开口之后,他就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他究竟是死是活,如今看来,他的命保住了。
这位殿下,现在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只要他再加把劲,未尝不能让他心动。
书房里一阵沉寂,弥漫着一股窒息的气氛。
李孟吉的腰更弯了,头更低了,以示自己的臣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孟吉已经站到脚都开始发麻了,才听到上首传来一个声音。
“先生,坐下吧。”
李孟吉心中一松,知道最难的已经过去了。
“多谢殿下。”李孟吉抱拳拱了拱手,才在椅子上坐下。
“先生,说说你的打算吧。”二皇子淡淡的道,语气之中,听不出其他的情绪。
“殿下,梅尚书是礼部尚书,两月月之后的春闱,就是礼部主持的,要是有梅尚书的帮忙,春闱的试题,要拿到手不是难事。
除了上一科的殿试是陛下亲自出的题目,以往的殿试策论,都是由陛下吩咐六个阁臣中的几位来出题,然后由陛下从中挑选题目来做殿试策论的题目。倘若阁臣们出的题,陛下不合心意,陛下才会自己亲自出题。
不管是在贡院里举行的春闱,还是殿试,都是礼部一手主持的,只要梅尚书肯配合,我们就能捧出一个毫不逊色于舒舍人的人,甚至于取代舒舍人也不再是空想。”
李孟吉慢悠悠的说道,他一边说,一边仔细的观察着二皇子的表情,见似乎他那一番话没有起到预想中的作用,他想了想,放下了一个炸弹,
“殿下,陛下如今龙体仍然康健,太子殿下毫无差错,五皇子要娶舒舍人的妹妹,五皇子又坚定的站在太子殿下身边......要是陛下身边没有我们的人,恐怕以后您会事事都迟太子殿下一步!更不用说,三皇子和四皇子的外祖家,还是六阁臣之一。
殿下,时不与我啊!”
二皇子心中一震,是呀,时不与我,再不行动,机会就错失了。
他恨恨的拍了一下书案,没有一个强劲的外祖家,是他一直以来的心头的遗憾。
二皇子低垂着头,眸子里的光,明灭不定。
好半响之后,他才抬起头,问道:“就算有梅尚书的帮忙,那么取代舒舍人的那个人选呢?要是没有一个可以跟舒舍人并肩的人,不过是一个空话罢了。”
“殿下,你忘了,上京翩翩如玉谢公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