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让娘亲白死,更不能让舒鸿煊在侯府里肆无忌惮的下毒手,所以等大夫被二婶嘱咐不要将今天的事外传,奉上了厚重的诊金,把大夫送走之后,他开口了。
“二婶,母亲死的蹊跷,那封信一定是幕后凶手伪造出来的,您想想看,您掌管着侯府的中馈,应当清楚内院的门禁是多严的,外男都不可能进内院,母亲又怎么会做出那信上说的事呢。”
舒鸿文诚挚的看着姜氏,首先就要打破二婶对母亲的怀疑,只要二婶不怀疑母亲的品行,那么母亲就不会背负不守妇道的骂名,他和姐姐的名声也才能保住。
姜氏微微蹙了蹙眉,其实说老实话,她刚才看到那封信的第一反应也是不信的,大嫂又怎么会是那种在大哥死去不到两个月就背叛大哥的人?再说,大嫂这段日子一直在操办着玉姐儿的婚事,又一直在福寿堂那里服侍着老太君,哪里会有时间去找男人私会?
大嫂从大哥出殡之后,一次都没有出过侯府,既然没有出过侯府,在侯府中她很难相信大嫂会做出那样的事,如果当真是出了那样的事,那么她这个掌管着侯府中馈的人,岂不是说毫无掌控力度?她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姜氏自己明白这个原因,当小侄儿直言不讳的说出来的时候,她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不过她知道小侄儿说的并没有错,但也不乏拿话来让她站在大嫂那边的隐隐威胁,心中也有点不舒服。
姜氏淡淡的开口,“你说的有理。”
舒鸿文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又继续道:“二婶您看,母亲死不瞑目,又怎么像是自杀呢?”
姜氏闻言,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梅氏,那双眸子里怨毒,犹如实质一样,姜氏看一次就吓一次,这样子也的确不像是自杀的。
“二婶,如果母亲不是自杀,而是被歹人谋杀的话,府中主子们的安全可就危险了。”
舒鸿文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反正先把这事扯到府中主子的安危上,务必要让二婶重视起来才行。
果然,姜氏心下一凛,她要怀疑大嫂的死,一个人如果心存死志,言行之间隐隐能看出不对劲的,大嫂这几天一直都很正常,可不像是会突然寻死的人,如果真的是有人谋害......
“二婶,我们问问值夜的丫环,昨夜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好了。”舒鸿文又道。
姜氏朝妈妈挥挥手,妈妈亲自将丫环带进内室,见到躺在床上的梅氏,丫环眸子里闪过一抹恐惧,身子抖得更厉害。
“昨夜里发生了什么事?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舒鸿文抢先问道,他冷冷的看着丫环,“主子出了事,你身为值夜丫环,一个失察之罪可是逃不脱的。说,昨夜里到底没没有动静?”
丫环被舒鸿文这一句吓得颤了颤,眸子里闪过一抹挣扎之色,想到昨夜里梁妈妈提醒她的,她还有家人在这个侯府里生活,定了定神,低声回道:“没有,昨夜里什么动静都没有发生,奴婢今早起来想叫夫人起床,结果发现夫人服毒了,吓坏了,一直瘫软在地。”
舒鸿文的眼睛微微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