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成武不就的,还总是让他收拾烂摊子,这么多年他都不记得自己擦了多少屁股,败笔啊,一大败笔,都怪他当年为了工作,鲜少注意他的教育,都是他妻子太过溺爱,才长成这个歪瓜裂枣的样子,可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有什么法子呢。
越想越窝火,气不打一处来的说:
“瞧瞧你的样子,整个一个浪荡子,你都快三十了,也该做点正经事啦,整天晃晃悠悠的,我走了,你可怎么活啊!”
黄承祖丝毫不在意,二郎腿一翘,身子陷在沙发里,脚放在茶几上,一幅颓废的样子,懒洋洋的听着黄源的教训,仿佛毫不在意,你说你的,我照样还是原来的我,只要你愿意费唾沫,我无所谓啊。
黄源更加生气,上前拿脚踹下他搭在茶几上的腿,又顺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花瓶,朝着黄承祖的身上就砸,黄承祖动作敏捷的躲避,口里叫嚷,爸爸打死人了,爷爷奶奶救命啊!每次父亲教育他,唤来他的挡箭牌,护身符准没错。
几天几夜的防空洞生活,本来就年纪大,有些吃不消的老人早早的就在屋子里休息,也许是因为疲乏,睡的很熟,楼下的动静没有惊动到他们。
不喊还好,一喊更加激起黄源的愤恨,手下不停歇的连打带踹,把黄承祖打的伤痕累累的,长期的纵欲过度,根本就没有什么体力的黄承祖,结结实实的被黄源收拾一番,看着趴在沙发上,像狗一样喘气的儿子。
他心里一阵无奈袭上心头,争权夺利为了什么,后代不争气,整来也是白费啊!他以后去世自己的属下不会忠心耿耿的扶持他儿子的,他心里更明镜一样清楚,可是又怎么办呢,再养一个也来不及了啊。
经过今天的事情,他很清醒的意识到,该找个后退之路了啊,宋天成走了那么久并没有回来,估计是有眉目,否则怎么会不见面呢,好歹南部基地是他的家,他父亲还在这里有权有势,不比在高原基地寄人篱下强百倍吗?
思索一夜,黄源跟宋万里碰了头,也不顾及的什么脸面不脸面的,私下商量怎么办,说话的口气很和气:
“老宋,我们虽然争斗了这么多年,可是现在危机就在眼前,希望你不计前嫌,精诚合作共度难关啊。”
宋万里心里暗骂,老狐狸,官话说的一套一套的,唉!我就是想合作,想坐地起价,通信器都被毁掉了,连个筹码都没有了啊,说话的语气不自觉的带着点颓废:
“老黄,我能有什么办法啊,手里的人手比不上你,物资比不上你,应该是我向你商讨法子才对,再说我就一个土老帽,没什么大的资本,势小人微,我听老黄安排啊!你说咋样就咋样。”
黄源心里翻个白眼,王八犊子,你还跟我打太极啊,来点痛快的行不行,知道你儿子会给你留下联系的东西的,要不是实在没法子,我怎么会低下头跟你这么客气啊,谁让你有一个高瞻远瞩的儿子呢。
“我虽然比你多一点人马,可是你有一个好儿子,好后路啊,我要是有你那么一个儿子,我做梦都会笑醒的。”
宋万里淡淡的一笑,唉!他心里的苦谁会知道啊,诚恳的对着黄源说:
“老黄,我也不隐瞒你,当初跟孩子妈闹的不愉快,儿子对于这件事不愿意原谅我,要不也不会决然的去高原基地,我哪里有那么好的脑筋,会给自己留后路啊!当年之事我也追悔莫及啊,心有些迷失,沉浸在情网里无法自拔,不然怎么会剩下孤家寡人呢。”
“老宋,不管怎么说,你总是他的老子,他不能不管你啊,他肯定给过你保命的东西,老弟,这个时候,你还有必要藏着掖着吗?我们也算相识合作多年,基地这么多人,你忍心让他们都死去吗。”
黄源对着宋天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希望他能把最后底牌亮出来,他不想死啊!最后的那点希望就是宋天成了,怎么也要抓住救命稻草,好死不如赖活着。
宋万里心里也发苦,黄源苦苦相逼,他说没有东西,那个老狐狸岂能相信,
“老黄,要是我有,岂能不拿出来,我比你还着急,高原基地的方舟计划也不知道进行到哪里了,唉!”
黄源见宋天成软硬不吃,心里也憋屈,老东西,你是不想让我们活了,是吧,好,等着,软的不行,咱就上硬的,就不信那么多人,他能不松口?
他通知基地的高层开会研究怎么应对危机,一脸阴沉的起身向会议室走去,宋万里没奈何,心里知道老黄的想法,可是他无能为力啊,步履沉重的也跟着去参加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