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笠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袁茵的脸颊上,她被烫的面上一热,颇不自在地把头偏向一边,“来便来吧,谁怕呢!”
“我怕,行吧?”林青笠语带笑意道:“平日里不是脾气挺好的人么?怎么今日气性这么大?我刚刚哪句话说错了,让你这样急着要找皇上悔婚?”
“……”袁茵沉默一小会儿后,低低道:“是我高估了自己。原本想着,努力一把,我们之间,也许会不一样,现在我知晓了,你根本就不会喜欢我这样的……”
“你是哪样的?”
“简单,粗暴,力气又大,若是自己不说,都没有人会把我认成女子!”
听她如此评价自己,林青笠忍不住笑了起来,却又不敢笑得太大声,怕被御林军听见,只得微微弯腰埋首在她肩上,笑得肩膀都一抖一抖的。
“喂,你……”袁茵不知自己话中的笑点在哪里,她见他笑成这样,自己却难过得直想哭,却也真的哭了。
待林青笠直起身子再看袁茵时,她已经泪流满面了。他的笑容嗖地,凝固在脸上,“对不住!我并不是笑你,我只是觉得,你说刚才那些话时,很是娇憨可人……”
“你不必解释了,我在你眼中,便是个笑话!”
“不是的,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林青笠有些着急地解释道:“若是你不够好,我又怎会把你当成兄弟?”
“兄弟?!”袁茵简直要暴怒了,“我不要做你的兄!弟!”
“我知道,我是说原来……”林青笠见她又要生气了,觉得自己的嘴简直是笨的可以,说多错多,干脆,他欺身上前,直接吻~上她的唇……
御花园中,欢声笑语,丝竹声声,衬着这初春微凉的夜风,正是良辰美景明月夜。
容歆绿跟在宫人的身后,刚一踏入这花园,便看见人群中负手而立的景亦文。
宴席依着荷花池而设,而景亦文此时正站在荷花池边,与几位大臣交谈着。他笔直挺立得站姿,就好似那池塘中央,一株株亭亭而立的荷花。
三个多月未见,现下乍然再见到他,容歆绿的心突然跳乱了节奏。她一步一步走得极其平稳,可她的内心,却不像是表面上那般平静。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来似得。
容歆绿在宫人的带领下,先去跟皇帝请安,皇帝心情非常好的样子,笑眯眯地免了她的礼,让她自去。待她转过身时,便看见景亦文远远地站着,眼睛却是看向自己这边。
她忽然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脚下却下意识地朝着景亦文的方向而去,待走了一小段路后,又发觉不妥,便干脆停住,站在景亦文的对面不远处,抬头看了看他,眼里心里便只有他一人的样子,傻傻笑着。
景亦文左右看看,趁着诸位大臣都没注意到他们这边,他上前几步,悄悄握住容歆绿的手,飞快地捏了两下,小声问:“怎么光看着我傻笑呢?”
“你去了好久啊!”
“想我了吗?”
“想,”容歆绿说完,好像觉得不够,又点点头强调道:“很想!”
热恋中的两人,分开三个多月未相见,现在景亦文又听见她说想自己,恨不得能立刻把她搂入怀中,好好温~存一番,只可惜这里不是合适的地方,四周全是人。
他只得按捺住自己焦躁的心情,低低回应道:“我也好想你,每夜都想。”
听见他说想自己,容歆绿开心眼睛都眯起来了,景亦文看得心中欢喜,忍不住又飞快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你这几个月,在宫中生活得可好?”
“嗯,我这段时间在太医院做学徒,学了不少东西。”
容歆绿这三个月在皇宫之中,并没有白白虚度,甚至可说是收获颇丰。她在征得皇帝同意之后,每日去太医院做学徒,跟在诸位太医的身后,学到了不少新的知识,这使得她的医术又更进了一层,假以时日,她便可成为真正的女大夫,独立问诊开方。
“那就好。”得知她这几个月并不难捱,景亦文是彻底放心了。他想了想又道:“刚才在武英殿时,我已经向皇上请旨赐婚,皇上答应了,”景亦文眼睛晶晶亮地看着她,眸中满是喜悦,“容歆绿,这一次,我要和你一起拜堂。”
她想起上一次成亲,是和景家大少拜的堂,而这一次,自己要真真正正地嫁给景亦文了,她开心地重重应道:“嗯!”
“对了,”开心完后,容歆绿想起宫人说林青笠也在这御花园中,她转头四处看了看,没见到他的身影,便问景亦文,“不是说小林哥也来了吗?怎么没见他呢?”
闻言,景亦文也看了看,果真没见到他,然后再搜寻一番,也没见到袁茵,他了然道:“可能有事去了!刚才在武英殿上,小林大夫也请皇上赐婚了,求的是袁将军的女儿,袁茵姑娘。”
说着,景亦文便把刚才在殿上的一幕详细地说给容歆绿听,她越听心里越欢喜,“我就知道,小林哥这么好的人,一定会找到一个好姑娘,这真是我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见容歆绿这样欢喜,景亦文莫名冒出些醋意,“你还真是关心小林大夫!我刚才说,皇帝给我们赐婚,还不是你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么?”
说完他不悦地转向一边,刚好看见宫人引着林青笠并袁茵一同走进来。
“喏,”景亦文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容歆绿看向那边,“你最好的消息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XX一走,我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