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恭颓然的坐下,嘲笑自己痴心妄想,心中冰冷绝望。
李江知道多说无益,他现在若是再不能振作,就没人能在帮助他了。其实他还想告诉他钱泽身边有人了——上次自己劝说时钱泽没有反驳,他就知道他已经被说动了,那么自己现在也不算说谎——但是看在虞恭把脸埋在手里,虽然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但是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绝望的气息,到了嘴边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让东青照顾好他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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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洛雇了一辆轿子把自己送到了城东钱府所在的马镫街,自己在街口就下了,手里拿着没多少东西的包袱慢慢的往自己向路人问得的钱府的方向徒步走去,。
没有让轿夫直接把自己送到了钱府的门前不是出于银钱的考量,而是因为拿不准不准钱泽的态度,怕自己尴尬的身份若是光明正大的进府会给自己惹祸,只想找着少让人知道也好,却不知这个时候其实钱泽更加巴不得有心人知道自己已经有了“男宠”的事情。
云洛远远的看到钱府的正门,看到有几个人正站在那里好像是在等着迎接什么人,只好隐进了钱府和身边的另一个府邸只见的小巷中,一般有钱人家都会有个侧门来供仆役出入,怕冲撞了贵人云洛只好从这里进。
收在侧门的仆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因为仆役们欺他年少老实又没有门路,守着正门门房的肥差自然轮不到,就只身一人派到了侧门,好在这里虽然不像正门一样有人进来时总是时不时的会被塞银子,但是好在除了一些仆役外一般没有什么人活儿清闲,钱也不算少,他没有什么怨言。
因此看到一个长相斯文秀气的一个衣着朴素书生模样的人问自己这里可是钱府的偏门是,无所事事的做着的他立马坐了起来。
“公子是找爷的么?”
云洛有些拘束的笑笑,“是钱老爷让我来的。”
“那公子贵姓?”少年虽然疑惑他为何不走正门,但是难得的有一个正经事情让自己跑腿,也就没有相询。这里的活清闲归清闲,但是也无趣的很,他也想乘机去府里转转,要知道一般没事儿自己身份是不让在府中闲逛的。
“云洛。”
“姓云?有真个姓么。。。”少年嘟哝了一句,没有注意到云洛瞬间不自在的神色,热切的请他在自己刚做的椅子上坐下,“公子且等等,让小的去先去找爷通报一下。”不知道云洛身份的少年看云洛的穿着打扮就以为是、
云洛听他直接要找钱泽下意识的想拦住,心说找他是不是显得自己还没有进府就开始恃宠而骄,但是除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要找谁,总不能随便找个人说自己是钱泽新收的男宠吧!
思量间少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小径深处。
虽然是钱府的偏门,但是一看就知道也是花了心思布置的,弯曲的小径两边都植有并不粗的毛竹,既显的环境清幽有开阔了视线,不会有憋闷之感,钱府的府内的回廊靠向外面的一边都是修的有镂空窗格的墙,在毛竹的间隙卡伊看到间或几个容貌俏丽的婢女说笑着从窗格上一闪而过。
只是从偏门的一角,就可看出百年作俑淮南第一富商的深沉内敛的底蕴。
不动神色的观察着这些,云洛心里越发的茫然无措,对于自己因为金钱所诱而来第一次有了退缩的情绪。
并不知道自己接待的贵客萌生退意,看门的小厮此刻正欢喜的向钱泽所在的正房院子走去,但是刚进院子里就见到从里面出来的南珍,赶紧迎上去。
“南珍姐姐,有一个书生来找爷。”
“我好像没有见过你,你是哪里办事的?”
小厮笑道:“ 小的是偏门的门房,有一位公子来找爷,小的就来通报来了。”
南珍奇道:“咦,那就怪了,找爷不走正门反走偏门。。。。。。。。。递上拜帖了么?”
“我看那是个贫苦书生的样子,那里有什么拜帖,只是告知我姓名,说是姓云,叫云洛。”
“云洛?”南珍想起了正在正门等着要请人进门的秀心,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笑。
爷再早上说有娇客进府,还言明从正门迎进来,那意思就是说有个妾的身份了。秀心听了当下脸就白了,自己费尽心思得不到的东西就这么给了一个男人,她心里估计不这么好受,便自荐去前门等人,估计是想给人一个下马威,哪成想自己在那等了有一个时辰,正主却想着要从偏门近。
看样子这位云公子就算不是什么懦弱没胆气的就是有点眼色的,这样想着,对于这个还未曾谋面的钱泽的暖床人,南珍倒是有了些许好感。只可是秀心姑娘这次当真是做了个笑话。
南珍抿唇一笑,“你去正门那里告诉秀心姑娘一声,说是云洛公子在偏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