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诧异,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的认错。
只要一开头,剩下的就说起来就容易了,钱泽抬起头,一手勾起他的下巴人让他看着自己,温柔道:“我知道我做的不对,别生气了好不好,嗯?”
云洛昂着头,眼眸却低垂,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睫毛在钱泽的静定之下一颤一颤的,衬着云洛细瓷般柔滑的肤色,乖顺之余还有一种可怜兮兮讨饶的味道,即使他其实是在是在认真的思量着要不要理会钱泽。
云洛那一颤一颤的睫毛好似在挠钱泽的心窝,让钱泽的心都软了半边,心痒难耐之下,钱泽就轻轻的吻在云洛眼睫上。云洛僵着身子半响,最终还是在钱泽温柔的对待之下软软的靠在了他的怀里认他施为。
亲完了眼睫,钱泽带着满心的柔情把吻落在了云洛额头、脸颊、嘴角、最后轻轻的试探性的轻柔的吮起了云洛的下唇,见云洛没有抗拒,这才长驱直入。
两人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钱泽在自己失控之前停下来,没有看云洛此的脸色,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颈窝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云洛闷闷的声音从钱泽的颈窝里传出来,湿热的气息就那么打在钱泽的脖颈上,“我与元盛公子没有什么,也不会有什么的……”
钱泽笑道:“那我们回去慢慢说好不好,这儿有些冷?”
云洛这才注意到原来钱泽穿的这一身不是很厚,把披风给自己后又不愿意披着小马大夫的,相比已经冻了很久了,心中不由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任凭他拉着自己回了舱房。
到了舱房,去显示从南珍手里接过了温热的湿毛巾让云洛擦了擦脸,把云洛的披风和坎肩脱下来交给南珍,打发南珍出去,然后自己拉着他的坐在床边,想着怎么开口。云洛就静静的看着他。
钱泽抬头看云洛一眼,看着他专注的眼神,已经到嘴边的话被吞了下去。钱泽没有解释他没有说自己这几日的的恼怒与患得患失,自己的不安全感,反而深吸一口气,一时冲动之下,像是叙述别人的事情那样说出了曾经让自己痛苦不堪的往事。
“……他刚开始说他和那个女人不会有什么,而那个女人也知道我,他们成亲只是为了给他父母一个交代的仪式而已,后来他又说他父母只是想要一个孙子,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不同,后来他的妻子生了孩子后就要求他回去一起照顾孩子,他就回去了,说等孩子长大就回来……最后他像我保证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都一个个发生了……“
云洛听着钱泽的话,只当他是说虞恭,感受着他言语中透出伤痛,心中因为他对自己说这些而高兴,又为他感到心疼,不由反手拥紧了钱泽,口中喃喃劝慰道:“我不会那样的,我只会待在爷身边,元盛公子他只是一个亲近的友人罢了……”
连云洛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许下了一个承诺。
云洛多年在红尘中打滚,那里能看不出小马大夫的眼中的所蕴含的意思,只是他见小马大夫没有因自己的身份而看轻自己,对自己真诚相待,云洛心中感动,才会把他当做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过了好友。
而每次钱泽吃味是的行为却好像在故意提醒他低贱的身份一样,这让云洛觉得钱泽也同样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男宠,虽然他知道这本应该是他的身份,但是其中的这种行为让他十分不悦。他从来没有想到,一直而温柔强势的包容自己的钱泽竟然也会为自己如此患得患失。
一想到这一点,云洛心中酸软的厉害,胸腔好像被一种温暖的物事填满满的,心中对于钱泽的最后一点气也就那么消失在他那快要满溢出来的感情中,不由抱紧钱泽,。
过了好半响,钱泽才平静下来,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云洛面钱表现出自己如此弱势的一面,脸不由的热了起来,松开云洛,克服心中的不自在蹙眉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从来只是和南珍北珍一样称我为‘爷’,但是却直呼小马大夫的名讳……”
云洛怔了怔,才道:“爷似乎也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名字……”
钱泽自是不愿意叫云洛曾经接客时用过的名字,想起了自己还没有给云洛取字,皱眉半响,突然灵机一动,道:“那你的字便叫云清可好?罗云清。”
云洛想起钱泽的子是“居清”,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欢喜,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嘴角上翘的弧度,笑弯了眼道:“好。”
钱泽此刻脸上哪有平时稳重自持的模样,眉开眼笑道:“ 我以后称你云清,你便叫我居清。”
云洛笑着:“好。”
钱泽双手像是捧着珍宝一样捧着云洛的脸颊,仿佛直直的看进了云洛心底,低沉的声音好似细细品味着这一个与自己的相似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飞吐出口道:“云清……”
云洛心跳的有些快,身子也莫名有些软了,就顺应自己的心意靠在钱泽怀里,脸色上也慢慢的染上一抹动人的绯色,嘴角勾起,轻声应道:“恩。”
钱泽慢慢的靠近云洛,用自己的唇厮磨着他的,眸色慢慢变深,声音也有些暗哑:“云清……”
云不再回答他,闭上眼睛,张开嘴感受着钱泽唇齿的温度。
等云洛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而钱泽像两人闹变扭之前一样抱着他。钱泽看到把云洛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见他不堪自己,亲了亲他的额发,半是道歉半是得意的哑声笑道:“云清……”
云洛听着他叫自己云清,想起昨夜他在使劲折腾自己时口中也一直叫着这两个字,脸上立马红的发烧,把脸埋在钱泽颈窝,恼羞成怒的在他的肩膀上一口咬了下去,很快有因为怕咬疼了他松了口,引起了钱泽胸腔的剧烈的震动,自己也不由勾起唇角。
两人梳洗过之后,钱泽拉着云洛出了门,果然看见两岸都是一片雪白,虽然能看出雪下的并不大,下的雪堪堪能把地面覆盖住,但是云洛还是不减兴致的和钱泽赏了一会才回去。待从南珍口中得知了原来甲板上也曾有一次呢过雪,但是一大早就被清掉之后,心中可惜的瞪了一眼让自己源头。
两人和好的正是时候,当晚他们一行和船上的水手镖师一起吃过简单的年夜饭之后,和马大夫说了一会儿话,在小马大夫半是欣慰半是黯然的目光中,钱泽拉着云洛回自己船舱的床上去守岁了。
剩下的路程在两人蜜里调油的相处时感觉过的飞快,很快他们一行便来到了京城。
钱泽邀请马大夫几人先到自己在京城的别院暂住了几日,马大夫两人就被成王世子派人接进了王府,这些时候云洛就呆在府中和在永安一样整日看书,或者心血来潮试做几种点心,日子过了很是闲适。
京城里已经有成王在两年前去漳州正在时贪墨许多银两,造成了漳州许多百姓活活饿死的流言,之前因为庐阳伯私自建造越制的别院和后来传的沸沸扬扬的陆相爷门生收受贿赂的的谈论被压下,关于贪墨赈灾款项的流言却越演越烈,情势急转直下,再加上成王还在病中,一度被压制的陆相爷反而占了上风。
自从来到京城后,钱泽一直十分忙碌,云洛后来见钱泽累的回来倒头就睡的样子,心疼不已,除了除了每日给云洛亲手制作糕点以外,他还开始和府中的账房先生学习怎么看帐,想要为钱泽分忧,只是因为怕自己愚笨学的太慢,一直没有告诉钱泽。
一时间两人都各做各的,日子过的异常忙碌,两人一天之中只有晚上才能多说几句话,然后异常满足的相拥而眠。
这一日,云洛在几次失败的尝试过后终于自己做出了一个符合钱泽口味的新糕点,正满心欢喜的等着钱泽回来品尝,却见南珍一脸煞白的跑到自己跟前,眼中含泪颤声道:“公子,爷……爷他被官府的人抓到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