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向飞一副要掏心掏肺的模样:“以前我很崇拜付大哥你,就是一种单纯的崇拜,有时候我甚至想成为你那样的人,可经过这几天在花圃帮忙,我觉得这种生活并不适合我。我喜欢刺激,多变,如果让我每天都安然度过,我肯定会很不习惯。”
“向飞,并不是所有的军人都是在刺激、多变中度日,他们大多数时候都在等候、守候,等候国家需要他们的时候出动,守候着国家的安危,大多数时候,他们的生活都是枯燥的,寂寞的,甚至是平淡无奇的。不管什么工作,都带着一定的重复性,你,要学会耐得住寂寞。”
咧嘴一笑,向飞立即回道:“我知道,现在是和平时代,没有那么多战争,现实的军人不像电视里那样。可就是刚刚付大哥你说出了军人的含义,我才真正参悟,做军人,不光是为了刺激,而是那份责任。从小,姐姐就比我有责任感,责任感恰恰是我最需要的东西,我要找回这从小失去的东西。”
“既知缺点,想要改正,尤时未晚。”说完这句话后,付晨便再度调回视线看着报纸。刚刚的这段对话,他很满意,有了目标,这小子应该不会再走回头路了。
向飞笑了笑,不知不觉,他们两个已经聊了许久,觉得时间也不早了,向飞便起身准备跟付晨道别。
这时,向蔚宁已经拎着两个保温桶走进病房,看到向飞时,她道:“你在这儿啊,快,你和晨哥哥一起吃吧,我带了很多。”说话间,她已经走进病床,将保温桶放到病床上那个会移动的小桌子上,并打开保温桶,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摊开,还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两人专用的碗筷。付晨用的是他自己的,向飞则用的是她的。
没等向飞找到拒绝的说辞,向蔚宁又搬来一个凳子,将向飞摁在上面:“你们快吃吧,我已经吃过了。”
付晨收好报纸后,便拿起碗筷开动,他确实已经很饿了。向飞也一边吃着,一边看了看那保温桶,问:“这桶子不是高洁家的吗?”以前他们去高洁家开火,高洁总是用这个留一些菜,所以他认识。
“哦,我在路上遇到高阿姨,这饭菜就是在高洁家做的。”下意识的,向蔚宁没有说出真相,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炒股,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炒股,在某些人眼里,和赌博没两样,有些炒股失败的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自杀的自残的都有,可她知道那个度,不会逾越。她不会将炒股作为职业,只是想借助这个赚一点快钱而已。
“高阿姨和高叔叔他们还好吗?”说起他们,向飞也发现已经很久没去看他们了。
“还不是那样,忙碌得很,你有时间就去看看高阿姨和高叔叔,他们挺想你的。”向蔚宁转述高叔叔的话。
吃饭的过程中,付晨一句话都没说,只顾着吃,他吃得很缓慢,吃相是属于极好的那种。向蔚宁笑看着他:“晨哥哥,味道怎么样?这汤的味道有没有很淡?”做饭时,想到付晨要吃,她也不敢放太咸,可是太淡了又怕他吃不惯,所以这味道她也是模棱两可。
“很好喝。”付晨回答完她的话后,又开始继续专注的吃着饭。
倒是向飞,视线不断的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扫视,乍然见到向蔚宁手上有一条伤疤时,他未经大脑的问:“姐,你手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话音初落,付晨瞄了眼向蔚宁的手,目光闪闪,向蔚宁摊开手掌看了看,不以为意道:“没什么,伤口愈合后,壳子掉了就成这样了,过些时候就会长不见的。”
猛然,向飞想到这个伤疤的来源,是他上次推倒她,应该是在地上挫的……想到此,向飞垂下双臂,将握着碗筷的双手摊在大腿上:“对不起……”说完这句后,他自嘲的笑了:“我最近说的最多的一句,好像就是对不起。”
见此,向蔚宁伸手搭上他的后背,上游至他的后脖子处,轻轻拍了拍:“最可怕是不是说多了对不起,而是羞于出口这三个字,快吃饭吧,如果你以后在惹我,我也是会毫不手软的报复回去。不是开玩笑,付大哥可以当见证的。”
“嗯。”使劲的点点头,向飞一扫霉光,还是扒饭,并在心里声明,如果姐姐回击他,他绝不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