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响起了敲门声。
飞扬把床幔放下,才去开门。
暗风率先进来,身后跟着溢洪大师。
飞扬诧异地扫了暗风一眼,意思是怎么把他请来了。暗风用眼神回道,一时半会找不到大夫,溢洪大师在,跟他一说他就来了。
飞扬了然地点点头。
溢洪大师早已坐到飞扬事先准备好的凳子上,“王妃,请伸出手。”
从床里伸出一只玉葱似的手,溢洪大师凝息搭脉,“无甚大碍,只是受了点惊吓,加上身体劳累,伤了风寒,我开几副药,吃了发身汗就好了。”
暗风和飞扬急忙道谢,溢洪大师呵呵一笑,“不谢,治病救人也是积德的事,你们照顾好王妃,她躲过了此劫,以后会顺风顺水,说不定还会大富大贵,跟着她没有坏处。”
暗风和飞扬连连称是。
送走溢洪大师,暗风拿着方子去抓药。
飞扬挂好床幔,坐到柳嘉荨一侧,此时,她早已睡熟,只是睡的不太安稳,眉头皱着。
飞扬盯着她的脸,目光出现从未有过的坚定和忠诚。
待暗风抓来药,飞扬拿去煎了,喂柳嘉荨喝下,已经是第二天早晨的事了。
飞扬守了一夜,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黑眼圈浓重,柳嘉荨让她去休息,她不肯,只一味的守着。柳嘉荨只好装睡,飞扬才伏在床头睡了一会儿。
喝完药,又出了汗,身体轻松多了。
柳嘉荨穿好衣物,去谢溢洪大师,谁知他早已出门了,柳嘉荨又回来,让飞扬要来经书,开始抄经书。她看不懂佛经,念也念不明白,倒不如抄的好,也算是给慕容锦祈福,她总不能白白带着,浪费时光吧。
飞扬几次欲言又止,奈何柳嘉荨抄的专心,一点儿都不曾留意。直到晚上,给柳嘉荨铺好床,服侍她躺下,飞扬盯着她脖子上的红线,才问:“王妃身上有一块玉佩?”
柳嘉荨一惊,她如何知晓。
飞扬低下头,“昨天给王妃擦身,无意间看到的。”
柳嘉荨点点头,“是有一块。”
“王爷也有,跟你的是一对。”
柳嘉荨假装惊讶的样子,“是吗?我怎么没听他说过。”
飞扬没有接话,反而说道:“王爷的玉佩可以调动暗卫,暗风他们都是因为玉佩才听王爷的调遣。”
柳嘉荨这回是真的在惊讶了,玉佩竟有这样的功能吗,只是她为何知道?
得玉佩者得天下,这是大惠朝公开的秘密,真正知晓原因的却不多。
飞扬知道她疑惑,“王爷的事还是让王爷告诉王妃的好,王妃身上的玉佩也有这样的功能。”
“你是说我也有一支暗卫?”柳嘉荨的心里蠢蠢欲动,如果她也有,她就不必怕了。
飞扬摇头,“王妃的玉佩是另外一支队伍,都是女子组成,潜伏在宫中以及各个府中。”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这支队伍越来越大。
“你如何知晓?”
飞扬跪下来,朗声道:“属下飞扬参见主子。属下便是这支队伍的负责人,我一直呆在王府就是为了等主人的出现,要不是昨天看到,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说着飞扬大有落泪的冲动,当年师傅把队伍交给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等到主人的出现。她们一探听到,慕容锦的手中有玉佩,就把飞扬派到了他身边,目的就是今天。
历年来,两块玉佩都是同时出现,只有这次,另外一块玉佩出现的时间晚了十三年。
柳嘉荨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终于可以有力量保护自己了,“起来说话吧。”柳嘉荨把玉佩摘下来,小小的玉佩躺在她的手中透着神秘,“往日的情报都是送到你的手中?”
“只有要紧的事才送来,有些事我都通过暗风告诉王爷。”
“暗风也知道?”
“两支队伍一直在合作,只是我们不听从王爷的号令。对了,王妃的玉佩还能调动大内侍卫。”
“什么?!”这回柳嘉荨是真的惊吓到了,大内侍卫呀,那不是……太可怕了。
飞扬小声道:“所以王妃务必藏好玉佩,”她指了指天上,“他是不会让人拥用调动大内侍卫的权力的。”
柳嘉荨当然知道,任谁都不可能把一个随时可能威胁自己统治的人留在世上,换句话说她不就等于是把定时炸弹装在身上。
飞扬又抛出一个震惊的消息,“两快玉佩合在一起可调动全国的兵马。”
柳嘉荨已经惊的无法在惊了,这样看来,她和慕容锦如果想篡位,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属下在想,如果王妃再不躲到海源寺,再次出手的恐怕就不是太子妃了。”
柳嘉荨作势擦了下冷汗,她是歪打正着,“你是说……皇上?”
“皇上其实一直不放心王爷,这回又让他出征,我担心他会对王妃不利,还好王妃来到海源寺,他还不敢把手伸到海源寺里。”
柳嘉荨一身的冷汗,加后怕,幸好上次进宫没见到皇帝,不然还的不知道会不会全身而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