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江昕毫不怜惜地抓起她的肩膀,“人呢?”
“什么人?只有臣妾一个人呀。”
“少给我装糊涂!”慕容江昕拽开柳嘉慧,扔在地上,柳嘉慧闷哼一声,眼睛里立刻汪满了泪,瑞希上前给柳嘉慧披上衣服,遮住私密部位。
慕容江昕把被子枕头都扔到地上,床上只余一张床板,他瞪着床板,忽然拿起墙上挂着的剑直直刺了下去。那剑是他出征回来特意送给柳嘉慧的,没想到今日会用来斩杀奸夫。
柳嘉慧的脸色霎那间白的毫无血色,她紧紧抓着瑞希的手,指甲深深嵌到肉里。
慕容江昕发疯似的插着床板,一处挨着一处,直到听到剑刺入肉里的声音,他冷笑,“还不给我掀开床板!”
柳嘉玉看向彩凤和灵犀,两人沿着床边找到机关,一碰触,床的里侧便打开了。慕容江昕拔开两人,朝里望去,只见一个□的人倒在血泊中,他的眼中布满血丝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慕容江昕的脑袋哄一下,后退几步,像见了鬼一样,“父,父皇?!”愤怒,羞辱,怨恨,各种负面的情绪齐齐朝他砸来,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父皇竟然和他的侧妃有一腿。
老皇帝冷哼,“满意了?”他捂着肚子,肚子上的肉朝外翻着,汩汩地冒着血。也怪他,太心急了,一听慕容江心去了鸿庆宫就迫不及待的来了。慕容江昕一回来他就不曾碰过柳嘉慧,在别的女人床上总是硬不起来,就想着来她这里试试,一看到她,下、体就立刻硬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跟她滚在了床上。
柳嘉玉在看到皇帝的那一刻,便和彩凤灵犀悄悄退了出去,目的已经达到,这样丢人的事还啊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老皇帝横他一眼,“还不把拉朕出来!”
慕容江昕颤抖着手,拉出皇帝,瑞希忙伺候皇帝穿衣,血很快染红了衣服,老皇帝的身体本就在急剧老化,一流血,眼前阵阵发黑,他整个人靠在瑞希身上,“先回倚龙殿,再传太医。”
皇帝一走,慕容江昕一巴掌打开柳嘉慧脸上,“你这个贱、人,以后不要再让本太子看到你。”
柳嘉慧的半张脸立刻肿起老高,她拽住慕容江昕的衣角,“太子,你听我说,我是被逼的,我的心里只有太子呀。“
慕容江昕一脚踢在她的胸口,“别再跟我说话,恶心!”
柳嘉慧捂着胸口,喘不上气,她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柳嘉玉,你满意了吧,她呵呵笑起来,疯魔一般,怎么都停止不了。
慕容江昕皱眉扫了她一眼,很快消失在惠安宫。
………………………………
慕容锦听完暗卫的报告,眼神忽明忽暗,他们父子的事他甚少插手,这次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定会出现裂痕,对他来说是件好事,说不定皇帝会另觅他人当储君,慕容江昕虽然软弱,但是自己的父亲给他戴了一顶那么大的绿帽子,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依皇帝多疑的性子,定然不敢把皇位传给他。
叩叩叩,响起敲门声,慕容锦摆摆手,暗卫立刻消失,说了声进来,就见他的小妻子端着一碗汤笑盈盈地走了进来,他的脸上也立刻带上笑容。
柳嘉荨将汤放在桌上,“夫君你尝尝我亲手煲的鱼汤味道如何?”她舀起一勺汤,吹凉了送到他嘴边,慕容锦就着她的手喝了,笑道:“好喝。”
“既然好喝你就都喝了吧。”柳嘉荨端起碗,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慕容锦握着她的小手,“既然是娘子煲的汤,为夫一定要慢慢的喝,好好的品味,要不就浪费娘子的心意了。”
柳嘉荨的小脸俏红,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夫君,我的首饰店后天就要开张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为了首饰店开张,她忙活了大半个月,铺子的装修,首饰的设计她都亲自过目,保证一开张就客似云来。
慕容锦抱着她,下巴放在她的头顶,“我当然要去,还要当你的第一位顾客。”
慕容锦向来不食言,可到了那天,他却没有出现,因为皇帝病危,眼看着就要到日子了。
慕容锦日日呆在皇宫,帮他处理政务,忙的连王府都回不去,只能让侍卫传话,说他日后一定弥补,柳嘉荨也知道不是计较的时候,让他安心呆在宫中,其他的事先不要管。慕容江昕跟在慕容锦屁股后面忙,不过就算再忙,慕容江昕都会亲自给皇帝喂药。
自那日从惠安宫回来,皇帝就病倒了,只有慕容江昕几人知道皇帝不是病是伤,御医开了药,也包扎了伤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了的缘故,伤口总不见好,还化了脓,甚至有变黑的趋势。
太医院的人都急的焦头烂额,慕容江昕发下话来,如果皇上的病看不好要让整个太医院陪葬。
御医们从未见太子发过这么大的火,一个个噤若寒蝉。
柳嘉慧被禁了足,柳嘉玉的恩宠一日比一日重,太子日日歇在鸿庆宫。
一番*过后,柳嘉玉缠着慕容江昕的发丝,幽幽地问:“父皇的病真的好不了了?”
慕容江昕的眼中滑过一丝恨意,无奈地叹了口气,“父皇年纪大了,最近宫里闹鬼的传闻,不晓得怎么传到了父皇的耳朵里,他气得喷出了一口鲜血,还日日做噩梦,一日比一日瘦,唉,我这个做儿子的,除了在政务上帮帮他,也没别的办法了。”
慕容江昕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巴不得皇帝早日死了,那么一大顶绿帽子,压得他脊柱都快弯了,还是叶直的主意好,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