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贺之南的支撑,烂醉如泥的朱非朱噗嗤一声摔在了地上,女人疯狂追过去,如刘翔般大步跨过朱非朱的身体,脱掉高跟鞋就朝贺之南砸去,“你个流氓,居然又背着我偷腥!”
“拜托,什么偷腥,咱们根本没结婚好不好!”“你还说!”两人追逐着渐渐跑出停车场。
朱非朱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哎呦,头快炸了,我的头……”她踉跄着走到一辆车旁,试图依靠着车子站稳,可她刚靠上去,胃里就翻江倒海的往上涌,她一张嘴哇的使劲呕吐起来。
“喂,你谁啊,我的车!”池铭远远走来,他看着自己心爱的跑车,简直恨不得把这个酩酊大醉的女人狠揍一顿,但谁让她偏巧是个女的!
朱非朱晃动晕眩的脑袋,用胳膊随意抹了下嘴唇,她抬头看向池铭,他如同水中的一抹倒影,昏花得完全看不清,朱非朱耳中嗡嗡作响,也听不清池铭一张一翕的嘴到底在说什么。
她努力定睛看去,池铭的脸庞逐渐清晰起来,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一双深邃的眼睛默默注视着她,“肥猪,我唱歌给你听,好吗?”
朱非朱双眼如决堤的堤坝,一时间泪如雨下,满眼都是纪楠微笑的模样,“好,纪楠,我要你唱歌,快唱啊,我想听你唱歌。”
池铭被她晃得七荤八素,自己都快要吐出来了,他赶紧掰开她放在他胳膊上的手,“什么妓男,老子可不卖身,也不卖艺,要听唱歌找别人去!”池铭甩开她的手,不耐烦地上了车。
但朱非朱却不肯走,她依旧不依不饶,趴在他的车上哇哇大哭,边哭边喊他妓男,“喂,疯婆子,我告诉你,你最好赶紧滚,不然我可不客气了!”池铭说着一把揪住披头散发的她。
但当她的长发散开,他瞧见她朴素的容颜时,池铭却愣住了,“你,你是纪楠的未婚妻?”
池铭记得在纪楠的烈士追悼会上,他曾见过她,具体她叫什么名字倒是不记得了,当时池铭只是瞧着她失魂落魄地抱着纪楠的照片,整个人脸色苍白,连红唇都没有丁点血色,她那天穿了一条漆黑的连衣裙,更显得她的皮肤白皙得如同鬼魅,她两眼无神,似乎哭得太过伤心耗费了很多体力,她略微弯下腰,就像一只虾米,模样丑极了。
他当时纳闷不已,纪楠怎么会找上她。
而这次再见到啜泣不已的朱非朱,她虽没上次那么丑了,但依旧哭得双眼红肿,好看不到哪里去。
“看在你是纪楠女朋友的份上,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当池铭费劲得把醉得几乎昏死过去的朱非朱扛上车时,朱非朱却狠狠一脚踹在了池铭的小腹上,池铭吃痛地嘶了口气,“你也不胖啊,哪儿来这么大的劲。”
然而朱非朱却躺在后座上翻了个身,像梦呓般嘟哝道:“哎呀,纪楠,别闹。”
池铭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笑了,似乎这个痴情的女人也没有那么丑。
池铭一路上都在叫她,但朱非朱似乎已彻底进入深度睡眠状态,他总不能把烈士军嫂扔到马路上,只得不情愿的将她带回了家。
早上醒来的朱非朱,经过一夜的宿醉头疼不已口燥舌燥,但当她环顾四周又看向身上干净的衣物时,她尖锐的惊叫声几乎直上干云霄。
“这怎么回事?你他妈的占老娘的便宜了,是不是?”朱非朱一身睡衣地从卧室跑出来,拿起抱枕狠狠砸向池铭的头上,池铭一怔,枕头就飞了过来,他的手一抖,手中滚烫的咖啡瞬间溅了他一身。
“你个泼妇,你干什么呀?要不是我救了你,你现在不定在酒吧被人轮|奸了多少遍啦!”池铭吼叫着愤怒得瞪向她。
“老娘宁可被人轮|奸也不愿意被你这个伪君子强|暴!”朱非朱越想越可怜,纪楠走了,她去酒吧借酒消愁,居然还被这个陌生男人带回了家,虽说这个陌生男人长得还不错吧,咳咳,想到哪里去啦。
池铭觉得好笑,他边擦身上的咖啡,边笑道:“开什么玩笑,强|暴你?我还没那么重口味!就你那凹陷的负B罩杯的胸,吐了我家一地的韭菜,到现在满屋子还是韭菜味,你都那样了,我怎么下得去手!”
韭菜……哦,对,纪楠走了之后,对做饭一窍不通的朱非朱只好弄点东西来填胃,家里只剩下一小把韭菜,她干脆就把韭菜生拌蒜汁凉拌了下,可能太伤心了,她居然把一小盆韭菜吃了个精光,再加上晚上饮酒……
但是,这都不是可以强|暴她,尤其侮辱她身材的理由!
朱非朱暴跳如雷,“好,那麻烦你告诉我,谁给我换的衣服,要是你,老娘立即戳瞎你的双眼,要是你家的什么女管家就算了……”朱非朱说着环顾装修豪华的房子,话说这男人看似很多金的样纸哦!
池铭又笑了,他笑起来格外好看,“小朱,你想多了,我家没管家,是她给你换的衣服。”池铭用下巴指了指打开房门进来的女人。
朱非朱瞬间愣住了,她望着门口熟悉的女人喊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