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酒足饭饱的纪楠在彻底扫荡过厨房后,将视线转移到了女老板和她身后的胖厨师身上。
“大侠饶命啊,我,我特别瘦,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不是,我的骨头也不好吃……”女老板娘吓得蜷缩成一团,旁边浑身直冒汗的胖厨师也吓坏了,他边后退着边对纪楠说:“没错,我,我能证明她,她浑身只有骨头,连胸都没有,特别不好吃!”
“对对对,你看,他,他肥得跟猪八戒一样,他好吃,你吃他,放过我吧……”女老板吓得不断用高跟鞋去踹胖厨师,胖厨师吓得脸色铁青,他回头瞧着女老板嚷道:“靠,危难关头,你就把老子往火坑里推?你可别忘了,当初是你勾引我,让我把你老头推下悬崖的,那笔保险得来的钱,我可一毛都没要,还天天晚上伺候你,白天给你打杂,你居然这么对老子?”
朱非朱瞧着这两个人,敢情她和纪楠是进了一家黑店!
“咳咳,老板娘你快拿绳子把胖子绑起来,不然让我男友一口口啃死你们俩,你们也见识过的……”朱非朱说着拍了拍纪楠的脑袋。
“好好好,我马上!”女老板娘慌忙找来一根麻绳将胖厨师死死捆起来,朱非朱又拿剩下的绳子绑住女老板。
她笑着拍拍手瞧着自己完美的杰作,随后挽着纪楠的手臂大步离开。
“大侠,你们什么时候能放过俺们啊?”女老板娘哭诉着不断喊道。
朱非朱却回头微微一笑,“等我男友改吃人肉的时候吧。”
“什么?你男朋友不吃人啊?”女老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旁边的胖厨师不断伸腿去踹她,“就告诉你了,这俩根本就是抢钱的雌雄双煞,你还偏不信,现在好了吧……”
朱非朱锁上厨房的门,笑着掏出手机往隔壁的厅走去,“你现在打算拿他们怎么办?”
“嗯,等到明天早上打电话报警吧,让这个老板娘被送进鬼畜女子监狱里天天被推倒,那个胖厨师就去男子监狱里捡肥皂……”朱非朱正欢快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她忽然戛然而止,她猛地抬头望向纪楠,“等下,刚才你在跟我讲话?”
“不然,你以为?”纪楠冷冷地瞧着她,他的唇一张一翕,好似发出不真实的嗓音。
“不是,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话的?”朱非朱无法相信地望向纪楠,他盯着朱非朱的唇,微微皱了皱眉,“说慢点,我看不清。”
朱非朱一怔才明白过来,原来纪楠并非完全恢复了语言能力,他现在听到的语言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声音,竟然只能根据嘴唇的微动,来判断她的每一个字。
朱非朱心里一酸,既庆幸于至少他已能开口讲话,并靠自己的摸索学会了唇语,但又对他无法完全听懂人类语言,而心中伤感。
但纪楠却没有看出朱非朱的眼中的难过,他猛地打横抱起了朱非朱,朱非朱惊呼道:“啊,干嘛呀?”
“嘘,该叫的时候叫,不该叫的时候安静点。”纪楠的手臂如同铁箍般,死死将朱非朱抱在怀中。
朱非朱瞧着一片漆黑的夜色,山谷内的农家小院里无比寂静,遥可听见树枝上低微的鸟叫,反而更衬托出夜色的安宁。
“温饱思淫|欲,这话可真是没错,可见咱老祖宗早就发现了这个秘密。”朱非朱羞涩得躲藏在纪楠的怀中。
纪楠紧盯着朱非朱上下移动的唇,浓密的眉皱得更紧了,“你到底在说什么?不懂。”
朱非朱一拳捶在纪楠坚硬的胸膛上,“老娘说,吃饱了就想做、爱!听懂了吗?”
纪楠的唇畔掠过一丝浅笑,朱非朱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这货早就听懂了,还故意假装,好让她重复解释一遍,“烦人,真是羞死啦!”
纪楠低头朝怀中的朱非朱轻轻落下一枚吻,他的唇很凉,有股淡淡的油香,好似来自于芬芳大自然最初始的味道,朱非朱意犹未尽地闭上眼睛体会着他的吻,但纪楠忽然抬起头,抱着她一步步走向屋内,“还有更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