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我不能掉链子对吧,于是和人唇枪舌战到将近十二点,终于骂得那两名护花出轨男暂时偃旗息鼓了。让大家久等了,我发誓,无论那些奇葩再怎么挑衅明天我都不回应啦,等把这个故事写完后再好好骂骂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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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宁公主风华倾倒长安,况且又是陛下新封的光华长公主,正是烈火烹油风光无限。
若说有谁最为嫉恨难容她,那全天下都知道:靖南侯夫人楚归旋。
两名女子垂青于一名男子本就水火不容,何况一方是妒名在外的楚夫人。传言南侯虽然顾忌妻子当众拒婚,但公主依旧痴心不悔,所谓最难消受美恩,何况这本就是桩成两国之好众望所归的美事,以己度人,靖南侯又岂能不动心?可惜南侯夫人悍妒成性,对公主深嫉难容。不久之前两人甚至在禁宫之中差点动了刀剑,可见矛盾之深。
而靖南侯夫人在太后宫中的一番言行更是惊世骇俗,嗟叹者有之、震惊者有之、抨击者有之、偷偷羡艳者亦有之。
城中不少私心好妒的女流见楚夫人无状之言行不仅不引以为戒反而偷偷羡慕竟相模仿,闹得着实人心不古、家宅不宁。 德高望重的名儒方棘先生便言:楚夫人身为首辅之妻,却毫无容人胸襟、更无妇德自持,心胸狭隘悍妒绝伦,实为天下恶妇之首,若不严加约束必定流毒颇重。而今光华长公主香消玉殒,凶手又是楚夫人最为亲信之人,个中关联昭然若揭。
公主被刺一案兹事体大、流言纷纷,陛下责令三司会审九卿共理务必彻查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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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融香初居内。
慕湛霄道:“大理寺卿今日透来口风,说他们在李尘的住所搜到一封书信,是你亲笔所书,邀他半夜过府一见,并且附有侯府的暗道图。这封信可是伪造?”
归旋闻言脸色一白,“这封信确实是我写的。当日我从皇宫回来,恐父亲难留我性命,便先造了遇刺的假象。我一个人无法做到毫无破绽便遣书卿偷偷送信给李大哥,让他半夜从暗道入府相助,但我已再三叮嘱要烧了那封信,为何还在?难道李大哥没有烧?”
湛霄道:“李尘有可能留下那封信,但他不会贸贸然去刺杀熠宁公主。必定是有一个你们都极信任的人对他说了什么,让他认为要熠宁公主死是你的意思。”
归旋沉默半响,道:“……书卿。”
慕湛霄走过去打开房门扬声道:“来人,唤书卿过来问话。”
过了一会,有人跑来回禀道:“少侯爷、少夫人,书卿姐一大早便说有事出府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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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城的某处庭院。
宛春静看着惶惶不安的书卿笑道:“幸好你当日机敏,临摹了一封书信交给李尘,而今那封原件被官府搜到,楚归旋定然百口莫辩。”
书卿却一阵茫然无措,“少侯爷对少夫人那般爱重,少夫人现在因我而出事,他必定记恨于我……”
春静安慰道:“唉,他怎么会怪你?你又没做什么。你又没让楚归旋半夜与男子幽会,你也未让那个李尘去刺杀光华长公主。你不过是说楚归旋因公主之事与少侯爷争执不休幽愤不已,说那公主企图谋害少夫人,少夫人一怒之下与她定下赌约一决生死,再然后不过就是无意中向他透露了公主的行踪罢了。这些都是事实,是他自己要跑去替楚归旋杀人,你有什么责任?现在你要做的只不过是让官府找到你罢了。天日昭昭、律法森严,你只不过迫不得已说出实情罢了,谁人又能怪你?”
“可是少夫人……”
“就像你所说的,少侯爷对楚归旋极是宠信,可楚归旋却自持美貌惹得其他男子神魂颠倒为她所用。那李尘肯为她犯这样千刀万剐的重罪只怕两人早已不清不楚。若少侯爷知道这些事情也必定伤心难过,这样坏了名节的女人即便最后脱罪,侯府也断然不会再容了。依照少侯爷的性子两三年内定然是心灰意冷无心再娶,到时我再向老夫人进言,让老夫人做主将你许他为妾。”
说道这里,宛春静微微一笑,柔声劝慰,“你多多对他温柔体贴些,时日长了他自会慢慢体会你的好处。那时你虽是妾,家中却无主母,若再生个一儿半女,地位更是稳固,夫妻也更是和美恩爱。书卿啊,你下半辈子的成败在此一举,这个时候,可切莫要软弱糊涂。”
书卿默默地听着,脸色茫然惨白,待听到夫妻和美恩爱一句时,忽如被蛊惑了一般眼中闪过异彩,接下来泪水却潸然滑落。
九年,她呆在楚归旋身边快九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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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旋,早些歇息吧。”湛霄道。
归旋摇了摇头,低声道:“为什么?我不明白。”
书卿,居然是书卿!
慕湛霄微微叹了口气,走过去抚住她的肩头道:“不用怕,有我在。”
那声音那般沉稳,让人心头一定却泪水漫盈,归旋抬头问:“李大哥……李大哥会怎么样?”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熠宁两国公主,这是通天大案,李尘当场被抓,断然是无可能脱罪了。
湛霄沉默片刻道:“只能拖些时日,再找机会劫狱,或是假死脱身。”
“可是这两种都是逆天而行,都会赌上你的名声官誉。湛霄,不要贸然行事,偃修把事情闹这么大,或许就是想趁机抓你把柄。若真是要我担……”
湛霄上前一步拥住她道:“别胡说,这些事情我来处理。无论如何我也会护你周全。”
归旋闭上眼睛埋首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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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刑部大堂。
大堂之内,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御史中丞高坐上首,户、礼、兵、工各部尚书以及通政使陪坐两旁。
这是大魏开国以来第二起九卿会审的案子,上一起是越王谋反案。
大堂之上各怀心事、气氛肃严沉抑,陛下亲令的主审官刑部尚书寇际开口说道:“带人犯。”
伤痕累累的李尘被差役带了上来。
寇际沉颜问:“李尘,刺杀长公主的主谋究竟是何人?你快快从实招来!”
李尘端正的脸上一脸平静,“刺杀公主是我一人所为,与人无干!”
寇际一拍惊堂木,“你还想狡辩?来人,将证物呈给他看。”
有人展开一封书信给他看,李尘看清内容眼中止不住露出震惊的神情。
寇际冷笑道:“这是在你房中搜出,你还有何话可说?”
李尘定了定神,抬首道:“我从未见过这封书信,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
寇际脸色一变,“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
大理寺卿裴重打断他的话,“寇大人,此案关系重大,还是不要轻易动大刑,以免有屈打成招之嫌。”
寇际噎了一噎,咬牙道:“好,本官就不动大刑也让你招得心服口服。来人,带证人上堂。”
李尘眼眸微微一闪,难道他们敢去靖安侯府拘捕靖南侯夫人?
过了一刻,衙役带回了两名衣饰精美、神情惶恐的侍女走了进来,一名是秀雯,一名正是书卿。
寇际让衙役将书信展给二人看,问道:“你二人是楚夫人的贴身侍婢,这上面的笔迹可曾认得?”
书卿低头不语。
秀雯结结巴巴道:“禀、禀告大人,小女人本不识字,是这半年才开始学了些字,小、小女子看不懂笔迹……”
寇际冷笑一声,将目光转向书卿,“那你呢?听说你自幼精通文墨,是少夫人最亲近的侍婢,难道连她的笔迹你也不认得?”
书卿脸色一白,咬牙不语。
寇际厉声道:“大胆书卿,还不从实招来! 你看好了,这可是刑部大堂,你若敢有一句谎言定然严惩不贷。敢虚做伪供者,流三千里充营妓!”
书卿抬起眸来颤声说道:“我……我说,是少夫人的笔迹。”
李尘高声喝道:“书卿!”
书卿跪倒在地呜呜哭了出来,“对不起,我、我……”
寇际冷声说道:“让她签字画押。”
书记写好供词,递给书卿,书卿颤颤地按了红印将手伸向供词。
这时一个醇厚而又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要认楚归旋的笔迹,有何人比慕某更为清楚?!”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袭紫衣、丰神隽朗的靖南侯慕湛霄缓缓走了进来。
***
众人脸色皆暗暗一变,书卿颤抖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泪光。
慕湛霄缓缓盯着她走过去,神色从容而目光彻骨,“书卿,你再好好看看,这是少夫人的字吗?”
书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慕湛霄清朗一笑,拿过书信目视群官,“此信有两处疑点,其一,内子身为女眷根本不知道侯府的地道图;其二,这字迹乍然看来像是内子所书,但细瞧却根本不是。我看此事事关重大,或许是敌国埋伏在侯府内的探子所为,一定要好好彻查!诸位大人认为呢?”
众人在他的视线压迫下都不觉低下了头,大理寺卿裴重顿了顿道:“对,对,靖南侯言之有理。”
慕湛霄面无表情地看着寇际,“寇大人以为如何?”
寇际不觉额上出了一层冷汗,“……侯、侯爷说得甚有道理。”
慕湛霄徐徐笑了起来,朗声说道:“此事关乎光华长公主的冤情,关乎我侯府声誉,甚至关乎敌*情,还请各位大人一定要谨慎明察。”
“是。”
“是。”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慕湛霄正心头微微一松,忽听,一名女子大声说道:“此信确实是少夫人亲手所书,也是少夫人亲自令我送给李尘的!”
众人神色尽皆一变。
慕湛霄回过头来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你说什么?!”
他的眼眸像千年的深水寒潭一般让浑身冰透,可是,他从来没有这么看过她,从来没有这么专注地看过她……
书卿脸如死灰,缓缓说道:“那封信确实是少夫人写的。少侯爷,我实在不忍再欺瞒于你,少夫人与李尘早有私情……李尘多年未娶便是为了夫人。他当年是楚帅副将,云州城破,楚帅将少夫人托付于她,同时以佩剑为定将少夫人许他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