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能吃你亲手做的菜呢。”花解语遗憾道。
“待大嫂怀上麟儿,红颜一定亲手做一大桌菜祝贺大哥大嫂。”
“红颜的提议很好,又别致又有心,那大嫂就承你贵言等送子娘娘来送子了。”花解语高兴道,她很是喜欢红颜,与她先前瞧的几个大夫都不一样,也没有开很苦的药给她喝。
待花解语回房后,红颜又悄悄写了张方子给蓝凤曲,“如今才是月初,大嫂月末来月信,大哥你这十来天可千万忍住啊。”
蓝凤曲俊脸微红,“这十余天都不能……”
红颜点头道,“这十数天大嫂的身子经过食疗,为待孕做好准备,而大哥你等到四月十六时便开始让厨房为你做这几道菜,连续三日,第四日的时候你就可以与大嫂同房,就无需节制了。事后可在她腰下垫一软枕,这房中之事我就不多说了,莫要累坏了大嫂就好。待月末,若大嫂月信不至,我再为她看诊,便几可确定了。”
蓝凤曲听红颜讲房中事时极不自在,却见她一脸认真,只得端坐记牢了。
“先谢过玉弟了,若愚兄有幸得子,定让他拜你为师。”
红颜乐了,“蓝凤族长子嫡孙拜我为师,我岂不是要名扬天下了。”
“以你之能,名扬天下不过弹指一挥间,只是我看贤弟并无此志啊。”蓝凤曲自认识人毒辣,红颜有没有野心他一见便知。
红颜闻言神色一黯,苦笑道,“自顾不暇还何谈名扬天下。”
蓝凤曲正待要问,红颜已起身告辞了,“今日与蓝大哥相谈甚欢,只是红颜该为蓝二哥换纱布了,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讨教。”
蓝凤曲点头道,“玉弟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蓝凤一族亦是你的后盾。”他也不知为何冲口而出许下这样的重诺来,只是心中隐隐觉得或许日后他们蓝凤一族反倒需倚仗这少年之时。
红颜眼中一暖,笑着应了。
到了蓝凤歌所在的小院,她意外的在院中见到了独自坐在石凳上的蓝凤歌,身旁摆着一壶酒。红颜眉头一皱,忙走过去,语气不佳道,“你喝酒了?”
蓝凤歌一见是她,微微一笑,“原是要喝的,想着若是喝了你知晓了定然会生气,就不曾沾唇。”
“酒原是伤身物,更何况你的伤还没好,喝酒就是给自己找罪受。”红颜将酒洒在了草间。
蓝凤歌一脸惋惜,“可惜了好酒,为何不见红颜饮酒?好男儿自当把酒当歌,方得酣畅。”
红颜一脸的敬谢不敏,“我酒量极浅,身上又未带解酒丸,若是喝醉了发起疯来太跌份了。”石凳凉凉的,她坐了一会只觉寒意侵人,便又道,“进去吧,给你换了纱布我也该回去了。”
“玉大医,这是刘嫂让我送来的红豆酥,让您趁热吃了呢。”一婢女端了点心来,含笑道。
“好,刘嫂有心了。”红颜笑道,伸手拈了一块递给蓝凤歌,蓝凤歌略一犹豫还是接过了,红颜舔净了指尖又去拈了一块自己吃,含糊道,“欢儿剩下的你拿去分了吧,也趁热吃。”
欢儿抿唇笑道,“谢过玉大医了,欢儿告退。”欢欢喜喜的下去了。
蓝凤歌神色微讶,“她身上的那串珠络是你的罢?”
红颜点点头,“刘嫂常让她来送点心来,我打赏她又不收,她向我讨了那串珠络,我就送她了。”她有些奇怪,这府里的婢女们都十分有趣,竟不肯收钱,只问她要身上的挂饰,以至她一日间竟被讨了四五回,险些身上一空。
蓝凤歌有些哭笑不得,神色古怪的道,“她怕不是第一个罢?”
“自然,估摸算着已有十余众来向我讨要挂饰了,幸而我贵重的东西不多,腰佩却还有余,这是你们蓝凤府的规矩吗?不收打赏,只拿物什?”红颜看看腰际,已是空无一物了。
蓝凤歌摇头道,“自然不是,那些丫头的心思,你这般聪慧竟猜不出吗?”
红颜很是思忖了一番,半晌才道,“这么多都是?”
蓝凤歌失笑,“第一个或许是,这之后的想来都是不服气的,争风罢了。”
红颜困惑道,“那我如何是好?”
蓝凤歌取下了自己腰侧的玉佩,递给红颜,“我也从未送过你值当的东西,这个腰佩就送你罢,府上人都是识得的,也就不会再向你讨要了。”
红颜欣然受了,也不曾问他这腰佩重要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