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胡子鄂走在前面,双目凝视着远方。
良久,他长吸一口气,转身低声道:“以后我的族人,我想交给你来管理。”
“什么?”吉利惊恐,他抬眼望向胡子鄂,一脸不可思议。他想要确认对方是不是在开玩笑,可对上的确实胡子鄂那双认真无比的眼眸。这让吉利心中暗叫不好,他连连摆手,“你明知道我是……你在想什么?不行,我不行。”
他是弱兽。这是吉利从来都不愿意自我肯定的话,在他心中自己没有哪一点会比那些正常的兽人来的差。可是,若胡子鄂真的要将整个种族部落交到他的手中……那他还是完全有自知之明的!
“我决定要一直陪着小妮,不管她是要回家还是留在这里。只要有小妮的地方,我就会去。”胡子鄂望着唐依妮的方向,一脸留恋。
说着,他又收回自己眷恋的目光:“小妮要回家,那么我就得放弃整个鳄族。在族里,我唯一信任且能脱手的就只有你,没有之一。”
“你是那么想的?”吉利问道,“所以整个鳄族和唐依妮,你选择唐依妮??”
胡子鄂点点头。
吉利他无法接受这个说法。一直以来,作为弱兽,吉利承受了很多,也因为这个原因吃了很多苦,其中的酸楚也只有他能体会。但改变他人生的人是胡子鄂,站在他身后为他撑腰的也是这个部落最具权威的胡子鄂,若不是因为他的出现,吉利或许这会还是那个一事无成,处处被人欺的弱兽吉利吧。现在他竟然说要走……吉利的心仿佛瞬间缺失了一块。
想了很久,吉利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双手叉腰叹了口气:“别那么早下结论。这种事我现在无法消化,以后再说。”
“我只是知会你,可并没有给你考虑的权利。”胡子鄂蹙眉说完,转身走向了唐依妮。
而吉利则一脸错愕地站在了原地。
----------------------------------我是无畏的分割线-----------------------------------------------------
夜幕降临,充斥着血腥残肢的地方被一群暴扈的兽人所包围。
兽人们不断地朝着那一地的残骸靠近,因为体内的暴躁因子作祟,使得他们的眼神透露着幽红的杀气。
嘶——危险的信号遍布整个现场。
“来迟一步。”一吐着粗气体型壮硕的虎族兽人闪烁着猩红的双眼,时不时地因为自己体内的躁动而抽动自己的鼻子。
“有什么来迟的,这里一地的美味,足够我们吃一顿的了。”另一体型略小的兽人贪婪地舔了舔嘴。
哼,蠢货。壮硕兽人鄙夷地瞪了一眼已经蹲□开始在一地残骸中大快朵颐的削瘦兽人,他难道不知道,新鲜的货更好吃吗!
虽然懊恼自己没有刚才的那场战争,不仅可以让自己宣泄,又能饱餐一顿,但眼下的情景,壮硕兽人还是选择退而求其次,也蹲下了身,带着尖锐利爪的大手掌一把抓起了一块血秽。
此时,风气。荒凉的地方燃起一股怡人的血腥美味。树丛中也被那股风吹地刷刷作响。
两个兽人虽然沉寂与一地的美味中,但特有的对危险的敏感度却丝毫不减。非常容易地,他们从那层树林摩擦中听出了其中的异样。
“是谁?!”两人同时停止了进食,兽人在野外进食的过程中,不乏出现其他兽人出现抢夺食物的情况。
两兽人一同站起身弓起了腰,警惕地绷紧了全身,身体仔细地感受着身边的气息,试图找到直觉上那一层危险气息的来源。
“出来!”身材削瘦的兽人撩起森冷的虎牙,随时为战斗做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