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廖安没有回来,我很早就睡觉。
我关闭了所有的点灯,拉上厚重的窗帘,我躺在酒店的Queen-size的单人床上,拉高被子,像一个壳子一般把自己包裹起来。本来,我以为自己可以睡的像沉入水底一般的深眠,可是,我却做了梦。梦境是如此的不安宁。
……
夜里,浓重的夜里。
有纠缠的两个人。
我看不清粗他们的脸……他搂抱着她,揉搓着她娇嫩的乳\\房,从后面进入她,她叫着,她昂着头,她向上弓起了身子,被贯穿的凌厉感,让她如此的痛苦。男人用力揉搓着她的双峰,手中拧着她胸前充血的茱萸,让它们挺立,让它们鼓胀,让它们盈满他的手掌!她是如此的放荡!她的身体潮湿而温暖,滋润着男人的利刃,让他用力的摇晃着怀中的女人,欲罢不能!她是他的女奴,她只是他的!她的一切都是他的!这个感觉让男人心底有一种陌生的满足感!
“不!不要!——求你,停下来!——”
她大叫着,她摇晃着头颅,她美丽的长发披散着,半张的嘴唇在男人的占有下,显露出极美艳的魅色!他吼了一声,像发情的草原雄狼!他用力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面颊扭过来,嘴唇覆上她美丽的樱唇,与她疯狂的亲吻!
……
醒来。
周围异常黑,床头边上的电子表显示凌晨3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境,总感觉在心底最深的地方,有什么改变了,不可逆转的改变了,再也无法回来,就像我的家。虽然我到了这里,我来到她的面前,可是,一切都已经不复从前的样子。
廖安在6点回来。
她用钥匙打开门,我洗完澡,坐在床上,打开电脑正在改剧本。我想要自己的剧本更加的暴虐一些。《野狗》应该拥有自己的气质,而不是写作者手指下的柔软和文质彬彬。
“一夜没睡?”她走到阳台,打开玻璃门,站在外面,点绕一支香烟。
我摇头,睡了,睡的早,起的也很早。
廖安说,“我一夜没睡,我们聊了很多。我问他,当年为什么不娶我,你猜他告诉我什么?”
我看着廖安。
廖安吐着烟圈,那些烟圈袅袅升起,向天空飘走。
她说,“她说,做朋友比作夫妻更加长久。你瞧,男人喜欢这样。他们喜欢左拥右抱,有红颜知己,也有家室娇妻,两头都需要。做朋友!哼!”
她冷哼了一声。
表示不屑。
“Alice,我告诉你,男女之间根本没有纯净的友情!想要以做朋友维持暧昧关系的人,都是自私鬼。”
廖安掐灭香烟。
那个问道很呛人,不是她平常用的日本产水果味道的香烟,而是真正的万宝路!辣人的气息从阳台飘了过来,我看到她手指中的烟盒,白色的底部,红色的花纹,还有几个英文字母,MARLBORO。一个迷人的故事,从香烟中被演化而来——ys Remember Love Because Of Romantic Over,其实,女人与男人也一样,只有恋情结束,她才会永远铭记于心。
廖安换上自己的水果香烟,去洗澡。
“天啊?!在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伟大的祖国,居然还有这种地方太可怕了?”
我们在燕城鬼市。
廖安看着这里,一个山包一般的地方,地面上有流淌着的水,那边是一排粉红色的发廊,现在才早上9点,人们还在入睡当中,出了一些贩卖早点的人,基本上没有人在外面晃悠。狭窄的市场上有几辆汽车通过,这是属于鬼市的富户,那是用胶带站起来底板的奥拓,骄傲而缓慢的慢慢开动,似乎在向周围的人群炫耀着什么。
“廖姐,你吃韭菜盒子吗?这里的韭菜盒子炸的特别好!我们赵哥就喜欢这里的韭菜盒子,可是嫂子不喜欢那股韭菜的臭味,不让他吃,现在,他回家就不敢吃了,不过在公司的时候,赵哥还是喜欢跟我们一起吃~!”
说话的人,是跟着我们的是赵先生的马仔,一个刚从陆军转业的小伙子。
很真诚,就是不太会说话。
果然,廖安听了他这么说,马上黑了面孔。
我赶紧掏钱,给那个小伙子,比划了一下,让他买几个韭菜盒子吃,外加几个炸糕。
这里的东西的确好吃,原来我小的时候,每次都央求老爸很久,他才敢偷偷带我出来吃。我妈怕这里的东西不卫生,怕从小娇生惯养的我染上肝炎,所以,这里一直是我和我老爸的秘密小天地,虽然,每次回去他都会向我妈告密,害我被罚站,而他自己因为告密有功而逃脱了老妈的制裁!
我爷爷经常说,这要是在战争年代,我爸就是一个当汉奸的主儿!!
我爸说我妈更过分,因为我妈经常说,她可金贵,受不了刑罚,这要是日本鬼子再来,她第一个就供出苏罗浮(我爷爷……)家里有古董,苏玉蝉(这就是我爹,嗯,他的名字是他爷爷临终留下来的,据说那个年代的大少爷的名字都女里女气的……)是共\\产\\党\\员,苏离(就是小女我,……)原来是少先队员、后来是共青团员!!
那个赵先生的小马仔拿过钱,看了我一眼,去买菜盒子,我听见他自己念叨,“真可惜,这么好看的姑娘,居然是一个哑巴。廖安真好心,连这样的小妹都收留!不愧是我们老大的拜把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