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似乎,夏天还在昨天。
即使是盛夏,勋世奉的声音一直有些冷。
现在……
我似乎可以看见他的声音让落叶一片一片变黄,让原本郁郁葱葱的绿色的枝头,变成枯黄,然后一片一片飘落。
……
勋世奉不喜欢身边有未解的谜团。
只是,有些事情真的是说不清楚。
白天他问我的话,我只能沉默以对,要是别的男人笑两声就过去了,可是我眼前这个男人的大脑当中似乎缺少‘难得糊涂’这样的功能。
面对无解的谜团,他的情绪就好像是勃朗峰的雪顶。
我之所以躲在他办公室的里间看电视,是实在不忍看到这个下午,不幸来到他办公室的康斯坦丁的顶级精英们。这个下午, Arthur Hsun的办公室就是一台粉碎机,我似乎可以看到眼前活灵活现的堆着的一条一条活生生,血淋淋的精英们的残骸。
只是……
我看电视的时候,偏偏看到了乔深的访谈节目,如果这也冒犯了伟大的勋世奉先生,那么,我以后看电视,难道只能选择《喜洋洋和灰太狼》?
听见他的声音,我很诚实的说,“乔深是个好人,他这也是为了电影宣传。”
刚好,《Observation》告一段落,插播广告,……不幸的是,此时的广告是我们的《海棠与尖刀》的北美预告片。
震撼而精美的电影预告片中,一个少女,背对镜头,将自己身上的白衬衣扯开,解开bra,镜头中,出现了少女纤细而赤\裸的后背,覆盖在垂下的漆黑色的长发中,若隐若现。头发浓密而微微卷曲,显得有些乱,嚣张,并且桀骜不驯。
——“你说我不懂爱吗?我不是妈妈,没有与你相似的学术背景,不懂你的思想,不能和你谈古论今。可我是一个女人,而你是一个男人。人类在没有语言、没有诗歌、没有文明的时候,是怎样生儿育女的?”
少女伸出手,握住了男人冰冷的手指贴在自己的胸前。
镜头中,一张男人俊美到恐怖的面孔。
乔深。
他的眼睛正对着少女赤\裸的身体,也正对着镜头。
痛苦,绝望,挣扎,……,渴望,……最终,道德、法律、伦理屈服于动物原始本\能的渴求。
这一切都是平静,像寂静的水,在深夜中缓缓流淌着,带着月光一般淡淡地哀伤。
背景中,马友友的大提琴的原声音乐响了起来。
一个低沉的男声——‘A professor, fall in love with a forbidden gir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