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冬至了…一年了!”他抬手抚着我的头发,语调轻柔,“今儿怎么这么乖?”
“我一直很乖啊!”我甩他个白眼,故意嗔道,“你刚在写什么呢?”
他身子向前倾倾,伸手从案上扯过他写字的那张纸,“没什么。等你有些心急,随便写些玩儿的!”
我从他手里接过那张玉板宣,很简单,只是写了晏几道的《蝶恋花》——初捻霜纨生怅望。隔叶莺声,似学秦娥唱。午睡醒来慵一晌,双纹翠簟铺寒浪。雨罢萍风吹碧涨。脉脉荷花,泪脸红相向。斜贴绿云新月上,弯环正是愁眉样。
“昨儿夜里梦见你了!想你的紧,几乎一夜没睡,今儿一早才急着让慧芨送信给你!”四阿哥紧紧的抱住我,和我十指交握,“刚等着你,脑子里一遍遍的过着你的模样,后来就想到了这首词,一时兴起就写了下来!”
我脸上红了红,玩着他衣袖上的龙纹刺绣,“一夜没睡?傻瓜!不过,怎么说的我整天愁眉苦脸一样!”
“那‘泪脸红相向’说的可没错吧?”四阿哥昂起头大笑起来,“我记得某人可是动不动就掉泪儿的!”
“讨厌!”我硬拉了拉他的马蹄袖,故意翻下来盖在他手上,“我哭还不是你惹的!”
四阿哥故作惊异状,“这话可怎么说的?怎么就成我惹的?”
我懒得理他装糊涂的样子,撇撇嘴不说话,他把我身子转过去背向着他,“你是不是也该写些什么给我?嗯?”
“我?”我一下愣住,好些日子没写过字,记得上次被他说是还不如弘昀这三岁娃娃写的,“你不是说我写的还不如你儿子写的么?我不写!”
“又不听话了!乖!”四阿哥从案上一沓纸中抽出一张深红色薛涛笺铺好,见我还不动在我腰上捏捏,“再不听话,我可有的是方子罚你!你想先试哪一样?”
我心知他向来说到做到,而且一罚肯定不会轻,忙拿起笔,却犹豫着不知写什么!“我不知道写什么啊!还有,刚才的玉板宣不是很好么?干嘛给我换薛涛笺?”
“玉板宣可不是你有办法用的,它非常吸墨,你运笔又过慢,用起来会很辛苦的:只要笔稍停,墨就会渗出来,形成一个墨团!还是薛涛笺适合你些!”他握住我握笔的手,伏在我耳边解释着,“就写你最想告诉我的话!”
我又踌躇了一阵儿,心里慢慢有了想法,于是提笔写下,“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前七个字写的歪歪扭扭,后面的七个字四阿哥握住我的手,带着我写下。
“小东西,还是得要好好练字啊!”他看着最终完成的作品,眼角掩饰不住的溢出喜悦。我凝视着他欢喜的样子,心底却在问,八阿哥说他生性刻薄残忍,都是真的么?“我的小女孩,在想什么呢?”他看我心不在焉的样子,将我圈进怀中,低声的问着。
我摇摇头,有些心慌的解释,“没啊!我就在想,就这几个字你就高兴成这样啊?”
“自然是欢喜的!我刚说了,写你最想告诉我的话!”他低下头盯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也是我要告诉你的!”
我心中涌入一股感动,不管八阿哥如何评价他不管历史青书如何记载他,现在在我眼前的是温情脉脉的四阿哥,温柔万分的胤禛!
“好像快到你生辰了吧?”我斜倚在他身上,手指在他腰间滑来滑去,“你想要什么?”
“小妖精,别玩火!”他攥住我胡动的手,我愣了愣才明白他的意思,顿时脸红了个透,“我的生辰?哦!是啊!快到十月三十了!我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
我把脸埋进他肩里假装不知道的说“我怎么知道!你又没给我说!”
“你就装吧!”四阿哥狡黠的一笑,附耳道“若你真想让我开心,那你就在我生辰那天自己乖乖的到我身边来‘伺候’我,如何?”
我使劲儿在他背上一敲,“什么啊!你真是坏透了!开我这种玩笑!明知道不可能!”
“呵呵,又脸红了!小东西!”他捏捏我的脸,神色放的严肃了些,“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比什么都好!”
“那怎么能行?一人只有一次二十八岁啊!说嘛!你要什么?”我嘟着嘴抱怨。
他侧着头,认真的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摇头,“我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想要的,你又给不了!”
我白他一眼,正好眼角扫到他腰间的玉佩,脑袋里灵光一闪,心里有了主意!我双手在他脖后勾住,娇声道“那是你自己说的啊!不管我到时候送你的东西,你可不能嫌弃!”
“那是自然!你就算在永定河捡块石头,我都会珍藏着!”四阿哥靠住椅背上的软垫,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先说说,送我什么?”
“说了,还有什么意思?你就等着嘛!”
作者有话要说:俺又RP拉~~~
哈哈哈哈哈哈~~
得意滴笑~
忙啊~~
忙啊~~~
上班好累~~~
现在才两个班的学生,就折腾的我焦头烂额~
还有两个···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