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下吧,朕要一个人静一静。”拓跋铎仁累极,已然没力气再计较苗少庭此时出现所为何事。
拓跋铎仁冷静期间,苗少庭也在思考下一步的办法,深知此刻盲目替谢娴妤出头拓跋铎仁未必能听,但若是不及时动作,拓跋铎仁头脑一热严惩了谢娴妤,岂不后悔不已?
“皇上若有烦心之事,能否让臣帮陛下排忧解难?”苗少庭恭谨道。
拓跋铎仁看了苗少庭一眼,随即靠在龙椅上闭目沉思。谢娴妤不是谢娴妤,这种事让他如何和他人商量?他自己都被搞得糊涂了,却又如何向别人说的明白?
“皇上,不如想想皇后娘娘这些日子都承担了什么,而所有的付出都是为了谁。”苗少庭轻声提醒。
拓跋铎仁一下子就又被激怒了,一拍桌子道:“不要说的好像自己什么都知道,我和梓潼之间的事你能了解多少!”
苗少庭自然不能说他还真知道不少□,只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恳切道:“臣不了解皇上和娘娘之间的事没关系,但臣却清清楚楚的知道再也不会有比娘娘更适合做大祁国母的人选,更知道再也不会有比娘娘更加真心实意关心皇上的人了。”
“一派胡言!她真心实意?她把朕耍的团团转,跟朕开了天大的玩笑,朕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了。这是哪里来的真心实意……”拓跋铎仁再次痛心起来,差一点吐露了真相,自己也是一愣,随即愤愤的咬牙不语了。
苗少庭一愣,似是有些哀伤:“皇上,您怎会对娘娘究竟是何人存有疑问?娘娘是您枕边那人,是您座旁那人,您看见的,摸到的,用心感受到的那人就是最真实的,她曾经从何而来又有何妨。”
拓跋铎仁心里一动,立刻陷入了沉思,用心感受到的真实吗……
突然,拓跋铎仁心思一转,怀疑的望向还跪在地上的苗少庭,不悦道:“听苗爱卿的口气,似乎知道朕是因何事怪罪皇后。”
苗少庭又何尝不知皇上心思敏锐,想要不暴露自己而说服皇上原谅谢娴妤几乎是不可能的。他权衡了一下得失利弊还是痛快道:“臣不敢欺瞒皇上,娘娘曾是臣的至交好友,臣几乎是第一眼便认出了娘娘……”
“放肆!”拓跋铎仁登时勃然大怒。他不知他是为了有旁人知道他竟然像个傻瓜般被欺瞒至此而恼羞成怒,还是为了竟然有人先于他知道了谢娴妤的身份,两个人的关系岂不是比他的更加亲密?
什么叫几乎第一眼就能认出娘娘?谢娴妤和谢敏予两个完全没有共同点的人,苗少庭却有自信说出这样的话?在向朕炫耀吗?
“你和谢敏予两个人联合起来欺瞒朕究竟是何图谋?苗少庭,枉朕如此器重你!”拓跋铎仁此刻并不想知道什么真相,只想连苗少庭一起办了,以消自己心头之气。
“皇上,臣和娘娘能有什么图谋?要说图谋……臣只是看到娘娘一直以来的愿望成真,能够有资格常伴心爱的人左右,单纯的替她开心而已。”
“住口!”拓跋铎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等荒谬绝伦,有反伦常之事为何在苗少庭嘴里说来如此轻松,他怒喝一声,随即踹门拂袖而去:“反了,全都反了!”
苗少庭凝望着拓跋铎仁怒气冲冲而去,跪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这次铤而走险,但愿拓跋铎仁不会治他个欺君枉上之罪,连着苗家一并抄了。他只是赌了一把,赌拓跋铎仁的心里还有一点点在意谢娴妤,有一点点不舍谢娴妤,那么一切就还都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