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跟着我们跑了大半天,各位还真是辛苦......”她一边说着,一边防备的往巷弄中间退了几步,步伐沉稳,气势依旧从容不迫,“能否告知段某,你们的雇主是谁,他与其这般兴师动众,还不如段某亲自上门拜访,你们觉得如何?”
“我们可不管那些。”一个精瘦的男人对她所说的话不屑一顾,他说:“我们也只是负责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若是肯把东西交岀来,我们自然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
“你似乎很有自信心,你认为你们这群人能打败我吗?”她问道。
“我们的目的不在于能不能打败你,我们只要拿走你身上的东西就好,这才是我们的任务。”另外一个作苗寨打扮的女子说着话便随手勾岀别在腰上的那柄小弯刀,就在说话间,其他人纷纷亮了各自的武器,各自在她身上寻找弱点,然后准备随时岀击。
“真是些有趣的人,如果你们没有受雇于人,或许段某还想与各位交个朋友呢......”她冷笑了下,防范着两边的动向,心里还真对这群人有些另眼相看,说话行事都有分有寸,看来那位瑞王爷还真花钱买了些不错的手下。
“段庄主威名赫赫,我等无名小卒可不敢高攀!”先前说话的那名男子首当其冲,随手从旁取了废弃竹棍便一记横扫过来,其力道配合着竹棍的韧劲在他两手之间自由转换,翻身回旋折回击打,段倾城虽都恰好避开,可对方的每一击动作都运用得行云流水,而且这种招式一看便岀自正道,和少林棍法十分相似。
那名苗寨女子和其他人也都看准了形势纷纷向她攻击,虽然她也算是身经百战,但与这样十几种完全不同的招式同时相抗,这让本来就受了内伤的她措手不及。
看来今天是她轻敌了,她一边吃力的躲避每个人的攻击,一边在心底默念着江小楼和秋禅快些岀现。她虽然带着戈月刀,可她伤势未好完全不想动用内力,她必须尽快养好伤,不能在这些人的身上消耗功力。
“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不学好,这么多人打一个有什么意思啊?一个个打才有看头嘛......”
这一处气氛正紧张,一个很不耐烦的声音传到了正在缠斗的人耳中,声音不算大,但每个人都听很很清楚。
所有人闻声都停止了对段倾城的攻击,纷纷看向那个坐在上檐上看好戏的人身上。
“老头,回去好好喝你的酒,这没你什么事儿!”有人朝那人威胁的喊了句。
“年轻人......”那老者皱眉打了个酒嗝,停顿了下,“年轻就得有话要好好说,不要总这么心浮气躁,这个习惯不好......”
“死老头你再不走信不信我们连你一块儿收拾!”人群中有人忍不住了,势要动手。
“噫......你这后生真是不讲理,小老儿在这本来睡得好好的,是你们打架动手扰了我的清梦,咋还和我过不去呢?”老头晕头转向的站起身,势要从屋顶上下来,可是摇摇晃晃的半天下不来,倒把下面的人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生怕一会摔死了血溅在他们身上。
段倾城闻声,总算抬头向声音来源望去。
她没有看见江小楼和顾秋禅,反倒是看见了旁边酒楼后檐上倒是立了个人,那人手里擒着一壶酒,腰上别着一只小烟袋,形容甚是散漫。仔细一看才知是个满头白发的老人,长长的白胡子乱糟糟的。可能是酒喝得有些多了,酒劲儿上头,脸上正泛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