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斐茵坐在位置上等了片刻,教室里的同学都走完了,说好了让她锁门。斐箫进入办公室之前,给斐茵发了条短信,让她过来。斐茵慢吞吞地走到办公室,斐箫和班主任正在喝茶。
班主任的态度很好,但是也不会显得谄媚,只是把斐茵的情况说了几句,当然今天中午的事情他语气严肃地提了几句,最后还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可能是某位同学的恶作剧,学校会严格调查,到时候给斐茵一个交代。不过作为老师,我还是比较担心,斐茵同学是否牵扯进什么麻烦的事情了,还请斐先生回去以后,多多询问几句。”
这段话作为谈话的终结,明显对于斐茵是十分不利的。斐箫一直都在认真地听着,最后竟然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他顺势偏过头瞧了一眼斐茵,明明只是轻轻地一瞥,却让斐茵无比的紧张起来。
相比于斐泽,斐箫这个严肃的大伯,倒更像斐茵的亲生父亲,而且还是严父。小时候偶尔还能撒娇耍赖躲过,随着年纪的增长,这招明显是不管用了,而且她只要撒娇,斐箫对她的要求往往就越严格。
最终当谈话结束,她耷拉着脑袋走出来的时候,明显就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茵茵,你坐小远的车回家,我还有个会议要开。至于你的事情,周末我一定抽出时间跟你谈谈!”斐箫轻声唤住了她,语气里透着几分严肃。
斐茵下意识地抬起头,就瞧见斐箫板着一张脸,脸上的神色有些吓人。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那几句颇具威胁的话,在脑子里转了转,才意识到他口中的小远是顾致远。
她有些错愕地抬起头,果然瞧见顾致远就站在对面的不远处,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波。
斐箫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斐箫冲着他喊了一声,两个人都是一脸酷酷的表情。倒不像是所谓的父子之间,活脱脱两位黑道头领会面一般。
“快走吧,还杵在原地干什么?徐妈都打了好几个电话!”顾致远等了片刻,斐茵还站在原地发愣,他不由得催了一句,眉头轻轻蹙起,脸上浮现出几分不耐的神色。
斐茵立刻小跑了过去,张了张嘴似乎想开口询问,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闭上嘴巴,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用英语把从学校到家的路线的大概说一遍!”顾致远就走在距离她前面半步的地方,忽然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十分平稳,陈述的语气完全就像是个命令,而且还是不容置疑的。
斐茵下意识地就张开口,一连串的英语单词从嘴里冒出来。她紧蹙着眉头想了想,只不过越说到后面,她就越结巴起来。句式、语法和单词都变得陌生起来,她根本不敢确定自己说得对不对。
往常背书时候的那种流畅感,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有老师唯一会夸赞她的口语比较好,此刻却也捉襟见肘起来。
磕磕巴巴地说完了,中间好几处错了,她都糊弄过去了。高速公路这个单词,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用顾致远评价,她都知道自己很糟糕。脸色涨的通红,别人都说青春是伤痛的,那么在她这伤痛的青春之中,英语一定是症结所在。
“Are you used to speaking without your brain?”顾致远沉默了很久,就在斐茵认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忽然他冒出了一句,声音低沉,像是一句轻声地呢喃一般。
但是最后一个单词斐茵却听不懂,也因此不大明白他整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看,从小学四年级开始接触英语,你也学了这么久了,结果连句文明骂人的话都听不懂。所以你只能被我骂!”顾致远斜看了她几眼,等了好久也没听到她开口说话,才凉凉地说了两句。
斐茵立刻就瞪大了眼睛,这句话竟然是在骂她!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下大雪,天气好冷,根本不想动,每天睡到中午十二点!
神都不能拯救我的作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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