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先把膳用了。”赵元睿直接就把人抱上了榻。
汤元一手抓一把石头,愣是没放下。见赵元睿已经不耐烦的准备喂她,她索性就腆着脸皮,还真就这么吃了起来,实在是她两只手现在都挺忙的。
找出好几十个大小差不多颜色各异的指甲盖大小的,摆在桌上,随口问了一句,“你说把它们串成一串好不好看?”
赵元睿还真仔细打量了一番,“戴在手上?”
汤元没多少奇怪的点了点头,“长长的一串,缠上好几圈,不错吧。”随手还比划了一下。
赵元睿抓起一颗摸了一下,菱角分明,“会硌手吧,找人磨一磨。”
汤元不敢确定,但他既然说磨一磨,那她就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那顺便穿个孔。”
“做好了,再送上来不就行了。”
“也是。”汤元把拣出的那一堆都交给了李姑姑,剩下些,想着万一还有什么好去处,全打磨完可不好。
赵元睿无限耐心的跟汤元谈论了这辈子第一次关于女人物件的处理方案,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君不见梁元宝站在一边脸都黑了,这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啊。
刚从园子里回来,两人也没了兴趣再出去消食,躲在房间里j□j做的事。
隔日,汤元就收到了那一串打磨的大小一样,圆润更显透彻的串珠。匠人还很有心的把颜色分布的很是均匀,这么粗粗一看就绚烂夺目,煞是好看。
汤元在手上来来回回试戴了好久,心满意足啊。
李姑姑再一次站在她的面前欲言又止。
看着汤元直皱眉,这显然是有事发生,还不小,“说吧。”虽然很不想听,但确实躲不过。
“曹贵人没了。”
又是这样,开头那一句,她总是无语的听不明白,“啊?”
“曹贵人,祝公公的原主子,今日一早就没起来。”李姑姑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事发后,刑事房的管事公公赶到曹贵人那儿的时候,正待询问,曹贵人的贴身宫女若梅就触柱而亡,临死之前大呼,是祝海逼死了曹贵人。”
汤元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祝海对她有恩,但她确实没法保证对方的人品,再说时隔多年,多少人都变了,于是她不可能说出绝对不是他的话来。
“他人呢?”
“被刑事房带走了,张小保已经去提人了,主子放心,您不开口,谁都动不了他。”
汤元确实担心,祝海就这么没了,只要人还在,事情还值得一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姑姑都已经快习惯了,语气淡定的开始替主子分析目前他们所知的情况。
曹贵人出身权贵之家,由于自小长的好,入了曹家老夫人的眼,即使生父软糯无用,在曹家还是很得宠的。
及笄后自然而然的就被老夫人送进了宫,成了百花丛中的一员,长的再好,除了身份高低之别,其他的也就显不出来了。用尽心机封了贵人,就这么到头了。原先的心高气傲也就成了满腹荒凉,在外不显,在自己的院子里,脾气不是一般二般的大,近几年得宠无望,一点收敛的意思也没有。祝海得了林公公的教诲,得过且过,日子过得艰难但也不是过不下去。
自从云岚山宴后,汤元大出风头,她的来路也被有心人探的一清二楚,曹贵人很容易就知道了祝海跟汤元同乡,刚开始还不敢怎么他,但后来发现人家压根没想起这位同乡,曹贵人受了别人的冷嘲热讽就全泼在祝海身上,祝海的日子很不好过。忍无可忍之下,他也有心去找过汤元,可惜汤元被赵元睿保护的滴水不漏,连张纸片都递不进去,最后的结果就是只要汤元没想起他来,他就根本见不到她。
后来时来运转,汤元终于来找他了,寻来的太监,明里暗里告诫了他不少话,在这深宫里生活了那么久的他,本能就会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所以见着人后,他一字没敢提,高高兴兴的就走马上任,另谋高就,顺便带走了林公公。
其实他真没准备对曹贵人怎么样,毕竟人家是主子,他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奴才。他沉默了,有人就是不安心,传到曹贵人耳边的话都是些不好听的。曹贵人做了什么事她自己知道,虽仍就嘴硬的很,晚上却睡不安枕。
而当初对付祝海的就是她的贴身宫女若梅,曹贵人毕竟是主子,她只是个丫鬟,跟祝海结仇结的最大的就是她,真是惶惶不可终日。
“就为了这个,她就寻死了?”汤元简直不敢相信,没怎么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