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师弟不必如此紧张。”
“猫哭耗子假慈悲,要动手便乘早!正好也让我一睹号称燕山青年一辈中的第一人,的确是如传闻中那般了得,还是只是一个徒有虚名之辈!”
易逝水叹道:“岳师弟,看来你真的是误会我了,我若要对你不利,何需等到今日。方才我只不过是在演一场戏,是为给家弟看。”
岳阳一怔,易逝水微笑道:“家弟生性顽劣,本派人尽皆知,我是他大哥,心中更是无比清楚,至于我要为家弟向师弟问罪,那是完全没有道理的,相反,我还要向师弟说声抱歉,毕竟吾弟给师弟你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岳阳沉默,看似相信了他的话,不过嘴角间却流露出一缕若有若无的鄙夷之色。
易逝水何等人物,自是现了岳阳隐藏得极好的那一丝表情,但他似乎并不急着让岳阳立马相信自己,他一转话题说道:“本门乃祖师鹤龙祖师一手创建,建成后曾不止一度地轰动大6,后又经凌风与司马两位祖师之手两度中兴,由阴霾中再现希望曙光。放眼如今,虽已山门破败,辉煌不再。但既然历来祖师能做到之事,我等为何不能再现辉煌!”说到这里,他眼中绽放出一道炽盛的光芒,整个人也变得无比慷慨激昂起来。
“易某虽远不及两位祖师学究天人,更不如鹤龙祖师雄才大略、通晓古今,但若能让本派重现昔日风采,易某亦有心为燕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言至最后,除目光无比坚定外,其脸上更是浮现一种强烈的期待之色。
岳阳大吃一惊,万没想到此人竟如此深爱着他的师门,竟可为其牺牲至此,与此同时岳阳更是看到了此人的磅礴雄心,他毫不怀疑对方所言,盖因对方的表情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他心中虽对其人多有芥蒂,但这番话听来却是由不得自己不信。
“我最大的心愿乃光复燕山,但现在回过头想想,要想燕山派再现当年无上风采,又岂是我一人之力便能办到的。直到三年前我无意中得知一个人的存在。此人在当时不仅惊动了掌门,更是令他老人家不惜花费巨大代价救治于他,这不仅是在我燕山,放眼整个修炼界都开创了前所未有的先河。试问一个重伤垂死的陌生人何以得到如此重视,即使不能如常人一样修炼,他所享受到的待遇也丝毫不减,九粒九转玄青丹啊!便是我也心动不已!”
“你调查过我?”岳阳惊道,没想到易逝水竟对自己了解如此这么多。
易逝水道:“调查倒也算不上,我知道掌门这三年来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你,而我也如此,可惜你一直没有令人意外的表现,但我坚信,料想既是深得掌门这般看中之人,又岂会是寻常之辈。虽然很多长老,包括我的祖父都一致认为掌门老眼昏花,但我则以为不然,在我眼中他老人家实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即使放眼历代祖师中,也是佼佼者。如此之人,岂会行愚蠢之事,所以我相信他的眼光。果不其然,直到不久前演武峰上你大显神勇,这足以说明掌门当初的决断何等睿智,而易某对此更是欣喜之至。”
突然,他满脸悲戚地对岳阳道:“师弟,想必在燕山呆了三年,你也知道了本派如今的状况,便连万沼谷、玉剑门这样的小门小派都可以骑在本门头上颐指气使,这置本派于何地?置鹤龙祖师于何地?置那两位传奇祖师于何地?我等既是燕山之人,深受燕山大恩不容置疑,倘若不能为燕山尽一份心力,死后将如何面对那些已逝的祖师之魂!”
岳阳不禁想起后山那些曾与自己朝夕面对了三年的墓碑,心中一阵伤感。
“师弟虽尚处于炼气境,但掌门如此器重于你,可见师弟定有过人之处,师弟迈入御武境乃迟早之事。”
“我燕山落魄至此,最难得便是人才,如今有师弟这等英杰入我山门,便是我派之大幸!”
突然,他一脸正色地对岳阳道:“师弟既与我同为燕山弟子,你我何不一齐为本派的振兴而努力。光大燕山门庭,再续往日风采,使之再次崛起于万族之林!”
听到这里,岳阳才明白对方为何对自己说了这么多,原来是想拉拢自己与之一齐为燕山效力,他说道:“掌门于我有再造之恩,即使师兄什么都不说,我亦有心为燕山振兴大业努力奋斗。”他倒并非是在响应易逝水,只是他唯一能够报答掌门的方式,只有如此了。
易逝水似乎对岳阳的答复很满意,微微笑了笑。
这时,岳阳突然疑惑地问道:“我很好奇,燕山中无论是德望还是修为,莲衣与齐云雪两位师姐皆在我之上,师兄又何必非得跟我说这番话?”
“你很想知道吗?这你就得去问掌门了,为何这么多人当中,唯独你最受他老人家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