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流云哪敢承认,欺骗徐少崖的罪名可是不小,但见他一副认真之色地道:“徐兄有所不知,我确实因为家弟与此人产生过仇隙,且恨不得立刻就杀了他,但从未想过要欺骗公子,甚至利用公子替我杀了此人。我说都是事实,此人与祝烈相交亦是如此,若非如此,之前公子又怎会听我喊出祝烈的名字来呢?”
徐少崖点头,亦觉得在理,但他这一次并没有完全轻信,他并不傻,只见他沉思小会后,看向岳阳道:“你身边的公孙羚说自己与祝烈素不相识,而他那一番话我觉得倒是颇有些道理,他既然说自己不认识祝烈了,那显然诸葛兄所指与祝烈乃是朋友的人必然不是他了,而这里除了他就只有你了,你还敢不承认你才是祝烈的朋友?”
岳阳一惊,表面无事,手心却满是冷汗。
“为什么不说话?”徐少崖冷笑,他没想自己最终竟是猜对了,一步一步走向岳阳,冰冷地道:“祝烈此人与我徐家有着化不开的大仇,按理,但凡与此人有过交情的人,管他是谁,我徐家统统不会放过,但你今天运气好,只要你肯告诉我他如今藏身何处,我便可免你一死!”
岳阳还没说话,公孙羚突然向前跨出一步,道:“公子定是弄错了,我与身边的这位朋友早已相交多年,从未听他说过还认识一个叫祝烈的朋友。”
“是么?”许少崖脚步不停,冷哼一声道:“如此说来,他不是祝烈的朋友,那么祝烈的朋友就一定是你了。”
“这。”公孙羚顿时说不上话来了。
“告诉我祝烈现在藏身何处,我可饶你不死,如若迟疑,别怪我不再给你机会!”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他的下落,你将如何处置我?”岳阳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是他的朋友,又怎会不知他的下落?”
“朋友也分三六九等,更是有些时候,即便是最好的朋友,在某些事上对方也未必全部告知,也许他的行踪也是如此。”
“看不出你还挺会狡辩的。”徐少崖冷笑,随后杀意弥漫而出,冷冷地道:“但是废话我不愿多听,你现在只需告诉我他的行踪即可,否则后果嘛。你不是问我,如果你无法将他的行踪告知于我,我将会如何处置你吗?我想你很容易就能猜到的!”
就在这时,岳阳双眸突然涌现一道冷芒,喝道:“我无需去猜,你不是想知道祝烈的行踪吗,先问过我这张弓!”
陡然间,碧燕弓已由卷轴中召唤出来,岳阳动作之快,将其握在手中的当头,便猛地将弓拉成满月之状,随后一道尖锐的呼啸之声,就见一只绿色的光箭刹那朝着徐少崖而去,看着转眼就要射中对方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