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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道到现在，陆凡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磨难，若不是有这种敏锐的观察力，以及那种近乎直觉一般的对危险的感知程度，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而现在，这种感知，却是再度告诉他，这武脉塔的最后一层，诀不像是他所看见的这么简单。

最后一层的武脉塔，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让人心头都是极其不舒服的现象，放眼望去，一片清净，但是按照那神秘声音的说法，修罗天印便是在武脉塔的最后一层之中，而修罗天印和修罗本初同源，乃杀伐之印，而此印存在的地方，居然没有杀伐之气的存在，这话说出来，恐怕这世间，没有谁会相信。

“这一切，都只是假象吗？”陆凡喃喃自语，目光凝重，这一切现象的出现，只有用假象来形容，可是，若是真的是假象的话，却又为何会如此的真实？

要知道，他的精神力可是海境，一般的幻术假象在他面前，几乎连半点的藏身之处都没有，但他将精神力完全伸展，却是看不出任何的破绽，所以，如果说这真的只是假象的话，那只能说明，这假象实在是太过的逼真了，或者说，布下这幻术的人，精神力还要远在他这海境精神力之上。

海境精神力之上是什么境界？天境。

传说中拥有此境界的精神力，一念张开，便是可以将这个大陆都是囊括而去，施展幻术，完全可以化假成真。

化假成真，即将假的变成真的，而非以假乱真，可是据陆凡所知，传说终究只是传说，是理想中的境界，自大陆出现至今，从未有任何人的精神力到达过这等程度。

可若不是幻境，那这究竟应该是一种什么存在。

思绪良久，他将突破口放在了罗枫的身上，从他的这个方向看过去，只能看见罗枫的背影，但凭借精神力的玄妙，后者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甚至是瞳孔中的每一种情绪，都是能够被他清晰的捕捉而去。

可他观察了许久，那罗枫却依旧死气沉沉，眼中也是毫无光彩，若非其胸口还在略微的起伏，恐怕陆凡会直接认为这只是一具逼真的雕像。

“九龙真气！”

无奈之下，陆凡的目光却是忽然一凝，旋即，九道龙影，便是直接自其背后闪现而出，伴随着那仿若洞彻古今一般的惊天龙吟，狠狠的冲向了前方。

九龙真气早已经和九龙炼心塔合二为一，而九龙炼心塔，又和他合为了一体，在他突破半步道境只是，九龙真气，也都是有了半步道境的可怕实力，只不过没有他那变态的越级战斗力罢了。

但见得九龙真气咆哮而出，所过之处，空气都是猛然爆炸而去，而九道龙影飞散而开，却是分别射向了那九头凶王。

是的，这第九层空间之中，一共有着九头凶王，且每一头凶王的实力，都是要比他之前在第八层所看见的那几头强大许多，堪比道境一变巅峰的强者，即便是陆凡遇上，也都是很难占到什么便宜。

在这九头凶王面前，九龙真气明显并没有多么强大的攻击力，他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在试探而已。

在不能确定对手的时候，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引蛇出洞。